“?”
知道兩個年輕漂亮的男女是來辦結婚登記的后,工作人員先查過預約,立馬引導兩人去拍照片。
紅色的背景底板前,司念站在陸紓硯右手邊。
她看看眼前黑洞洞的相機,又看看身旁,樣子已經做好準備的男人。
陸紓硯瞥了眼司念,說了句:“笑。”
司念回頭擠出個不知道是不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對面工作人員還在夸贊兩人拍的很好,果然底子在這里怎么拍都不會難看,連拍照帶注冊一整套流程下來,總共不到二十分鐘。
民政局的鋼印用力落下之后,司念終于收到自己已經正式具有法律效應的,鮮艷而嶄新的,人生不知道會有幾個的小紅本本。
陸紓硯也看了看證件。
xiong口的一塊石頭仿佛在這時悄然落地,他收起結婚證,又冷聲說:“婚禮定在三個月后,明天跟我回去見父母?!?/p>
“啊?”司念頓時抬頭面向說話的男人。
他說,婚禮,他說,見父母。
領個證就算了,竟然還會有婚禮,還要見父母。
她一個想賺分手費臨門一腳翻車失敗的女騙子,這跟把她押在聚光燈下被全國觀眾凌遲有什么區(qū)別。
司念這會兒是真的有點想哭:“陸紓硯,你不要再折磨我了。”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不行嗎?!?/p>
“我不要錢了,這幾年反正你也沒損失,我們好聚好散不可以嗎?!?/p>
“放過你?好聚好散?”陸紓硯像是聽到什么很可笑的詞匯,冷“哼”一聲,“提醒你一句,你現(xiàn)在最好別叫我名字,”
“要叫老公?!?/p>
司念:“……”
枯了。
今天是工作日,領完證,陸紓硯把司念送回明璟公館,自己又接著上班去了。
民政局離得不遠,兩人從出門到回來滿打滿算也只有一個小時。
司念一個人呆呆坐在沙發(fā)上。
她在想剛才那一切是不是一場夢,從陸紓硯早上回來開始就是她的幻覺,其實一切根本就沒有發(fā)生什么,什么出門領證叫老公都是假的,直到手中那個嶄新的,仿佛還殘余著打印機溫度的小紅本本,告訴她不是夢。
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