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盛大廈。
26樓總裁辦。
又是一天的會議,陸紓硯剛忙完手頭繁雜的工作,看到腕表上時間已經(jīng)快到下班的點。
男人用指腹壓了壓酸脹的眉心。
晚上還有一個推不開的應(yīng)酬。
陸紓硯坐在辦公椅上緩了緩神。
不知怎么,司念的臉又出現(xiàn)在他眼前。
這么些日子陸紓硯也沒再回過明璟公館,但再想到司念,陸紓硯感覺xiong口是平靜的。
最終還是氣消了。
一個因為想要賺分手費跑去故意接近紈绔二世祖,結(jié)果其實沒做好功課稀里糊涂找錯了人的女人。
陸紓硯低了低眼睫。
他凝視著實木的辦公桌面,又想起那天司念被戳穿一切后抱住他腰哭著跟他要五百萬時的樣子。
當(dāng)時的陸紓硯很生氣,氣那五年的偽裝與蒙騙,自己以為事事懂事聽話單純的女友背地里卻從一開始就是奔著錢來的,讓他像個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間的傻子。
這對他而言是一種侮辱。
只是當(dāng)現(xiàn)在xiong口逐漸氣消了之后,陸紓硯微微變了些神色,又和緩了一些。
歸根到底他其實也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損失。
甚至他那天本來就是要去跟司念談分手的。
如今分手的結(jié)果用另一種方式達(dá)成了,被戳穿后的人自己走了。
鋼筆在男人指尖轉(zhuǎn)了個漂亮的圈兒。
陸紓硯第一次開始覺得,事情有些出乎他的預(yù)料。
五百萬對他其實也根本不是一個值得一提的數(shù)字。
陸紓硯按鈴叫來趙朝。
他重新簽了一張支票。
這次的支票面額是五千萬。
趙朝帶著男人簽好的支票出去,只不過沒過一會兒又重新回來。
陸紓硯皺著眉頭聽趙朝的匯報,然后越聽眉心越開始擰的死緊。
“聯(lián)系不上?”陸紓硯一時甚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全都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