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里不是沒有這樣的先例。
這邊給了女孩一點分手費,那邊立馬就聯(lián)系律師去把錢要回來,心狠手辣的甚至冠上個“敲詐勒索”的罪名直接把人送進監(jiān)獄里去。
司念覺得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要以最大的惡意揣測陸紓硯。
畢竟根據(jù)經(jīng)驗來看,在拔吊無情這種事上他是很有造詣的。
陸紓硯聽到司念說什么“聯(lián)系律師”“牢底坐穿”后輕輕皺了眉頭,他不知道司念到底是哪里來的這樣的腦洞,然后還是重新平心靜氣:“如果你擔心有那樣的風險,我可以給你寫自愿贈與合同?!?/p>
司念聽到“自愿贈與”四個字再次心動了一瞬,然后整個人好像都陷入一陣困惑和糾結(jié)。
關(guān)于陸紓硯不是睚眥必報一毛不拔嗎怎么突然又主動要給她錢,這其中難道是有什么高段位的陷阱,連合同法也管不了的那種。
普通人跟資本家玩心機手段是最自不量力的事情。
陸紓硯看著司念在認真思考的臉。
“我會去讓律師……”
只不過下一秒他的話就被打斷。
司念知道在金錢的誘惑下這個決定無比艱難,但她還是告訴自己千萬保持清醒:“你沒聽見嗎,說了不要就是不要。”
雖然九千萬的誘惑的確很大,但她現(xiàn)在又不是養(yǎng)不活自己會被餓死,好不容易事業(yè)有點起色,不能為了錢讓自己陷入一丁點牢底坐穿的風險里。
況且就算答應(yīng)出合同,資本家出給普通人的合同那能叫合同嗎,跟這些人玩合同和法律游戲,到頭來怎么被坑死的都不知道。
陸紓硯面對司念一臉警惕的樣子。
他擰起眉頭,自以為已經(jīng)夠有耐心和誠意,他還沒有卑微到需要用求著哄著的方式去給一個騙了他幾年的前女友分手費和房子,明明她才是騙人的那一個,卻反過來用最壞的惡意去想他。
“不要算了?!?/p>
司念“哼哼”冷笑兩聲。
吃一塹長一智,栽過的跟頭告訴她,這個世界上只有自己光明正大賺的錢才最保險。
換一種角度想,就當給自己找了五年包吃包住的免費鴨子,市面上這么帥的也不多見,不虧。
陸紓硯不知道司念又在想什么。
他原以為今天見了面說完話給了錢兩人之間的事會捋清楚,但不知怎么回事,見了面,心里的那陣煩悶卻好像線一樣越纏越亂,根本無法清晰。
陸紓硯又想起那一天,司念一襲婚紗工作間隙俏皮的花絮自拍,面對上千條毫不掩飾對她喜歡的評論,回復(fù)的一句“是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