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可能到頭來還要我賠你錢吧。”
她決定陸紓硯只要敢說一個“是”字或者敢點頭她今天就當(dāng)場在這里跟這種扒皮吸血的從前惡毒男同學(xué)現(xiàn)在惡毒資本家同歸于盡。
司念尋找可以周圍有沒有可以同歸于盡的武器,找來找去,卻只有一把小餐刀。
陸紓硯沒說話。
司念只有拿起那把餐刀握在手上。
陸紓硯終于抬眼,看到眼前正一臉警惕的司念。
他忽然記起從前第一次見到司念,上課遲到從后門溜進(jìn)教室,找位置時被椅子腿絆倒一屁股坐到他懷里。
陸紓硯也還記得自己那時的第一感受。
很瘦,很輕,又帶著點兒女孩子身上特有的軟。
五年過去,臉上稚嫩的嬰兒肥逐漸退去,整個人更多了精致和明麗。
司念不知道陸紓硯在出神些什么。
“你到底想怎么樣?”于是她又問了一遍。
陸紓硯閉了閉眼,仿佛在盡力克制著什么xiong口翻涌的連他自己都驚訝的念頭,然后又解釋:“你別多想?!?/p>
“不會要你賠我錢,也絕對不會對你……”他頓了一下,似乎驚訝于這個用詞,“趕盡殺絕?!?/p>
司念聽完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了些。握著餐刀的手也松了。
“那你今天找我就是因為聽了趙朝的話想來跟我求證?”
“說清楚,我本人的人格品質(zhì)不需要向任何人證明,這次是沒有,但以后就算是真的有我也不會跟你匯報?!?/p>
陸紓硯聽到這里又?jǐn)科鹈夹摹?/p>
司念放下餐刀:“那我們的事情這次真的真的都全部徹底解決了對吧?!?/p>
沒有經(jīng)濟(jì)糾紛,也不用遵守什么一時腦熱說的承諾,真的再沒有可以聯(lián)系到一起的點了。
她真的不想在回家路上再突然冒出個男人要跟她談一談了。
陸紓硯繼續(xù)斂著眉心,眼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許……大概吧?!?/p>
司念得到回答松一口氣。
她最后露出個笑:“嗯,還有,那今天在這里提前祝你,跟你以后的陸太太,百年好合。”
司念在說完覺得自己簡直是世界上最體面的前女友。
最后一面還能祝福前男友跟未來老婆百年好合,反正陸太太這身份多的是人競爭上崗,從一開始就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