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紓硯睡衣材質(zhì)昂貴的輕軟。
傾身時領(lǐng)口微微拉下只露出鎖骨,再向下所有的一切都藏在擋住的陰影里,但沒有誰比她更心知肚明這衣服只需要解兩顆扣子敞開向下的便能一覽無余,甚至連他身上那條褲子,腰帶應(yīng)該都是睡衣的松緊設(shè)計。
特點是輕便,好脫。
都不用多少力氣,一扯,就下來了。
陸紓硯目光仍在靜靜邀請。
他好像什么也沒有做,晚上洗澡,聽到客廳動靜赤裸上身出來,這一身睡衣,甚至邀請來還東西的朋友在他家坐一坐,對他只是最普通尋常不過的狀態(tài)。
沒有額外意思的狀態(tài)。
只是司念終于繃不住。
“不坐了,”司念早已滿腦子混沌,感受到血液的上涌拼盡全力抓住最后一絲的清醒,保證自己再待下去絕對會把持不住對無辜的人做出一些事情,瘋狂把自己身份證裝回包里,“不坐了。”
“你忙,我先走了。”
她跑走時太急甚至忘了帶上門。
陸紓硯緩緩站直身體。
他看著敞開的大門,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睡衣。
主環(huán)路上,司念是全程開著車窗回家的。
司機本來對此還頗有微詞,畢竟空調(diào)的浪費也是一筆費用,但在收到后座客人豐厚打賞之后立馬作罷。
夜晚的車輛一路飛馳。
冷空氣吹在人混沌又發(fā)熱的頭腦,把原本凌亂的頭發(fā)吹的全部向后,物理性的降溫讓坐在車里的人什么也不愿去問去想,直到回到家時,進門的肢體全都松垮,像是去憑空犁了幾畝地的虛脫。
司念扔掉包,栽倒在沙發(fā)上時手機甚至又收到了微信。
陸紓硯在問她安全到家了嗎。
司念看著手機上的這信息。
她一直盯著看了好幾分鐘,好像要穿過屏幕看透點什么,直到最后又無力垂下手機,閉了眼,一拳,狠狠敲在自己額頭。
疼痛卻也打不醒這感受。
掙扎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司念幾乎絕望地哭了一聲。
她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毛病改不掉。
她可以不喜歡陸紓硯,但她饞陸紓硯身子。
她只饞陸紓硯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