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父親只有她這一個女兒。
而她在這方面天賦極高。
三年間,她維持著王家一貫的寬厚作風(fēng),經(jīng)營的產(chǎn)業(yè)貨真價實,竟然硬生生把家族產(chǎn)業(yè)翻了一倍。
真不愧是被評定為“超品資質(zhì)”的人。
看著王芷蘭步履匆匆,眉宇間帶著憂愁走進百草堂大門,方影又輕輕抿了口茶,嘴角露出一絲了然的笑意。
他周身那份超然物外的寧靜氣質(zhì),引得茶館里奉茶的小姑娘也不禁多看了他幾眼。
……
“篤、篤、篤……”
軟底繡鞋踩在回廊光潔的木地板上,發(fā)出輕微而有規(guī)律的聲響。
王芷蘭清麗的臉上籠罩著幾分愁云,心情低落。
只因為她父親在云游途中感染了風(fēng)寒。
對普通人來說,這是小事。
但對于身負(fù)“先天疾病”、壽命將盡、生機本就如同風(fēng)中殘燭的王父來說,這場病讓他纏綿病榻快兩個月了。
今天天還沒亮,坐診的首席大夫就派藥童緊急來報,說她父親的脈搏突然紊亂,氣息微弱,讓她趕緊過來。
這話里的意思,不言自明。
所以,王芷蘭放下族中堆積如山的田莊賬冊,馬不停蹄地趕來了。
穿過回廊,走進內(nèi)院的精品房舍區(qū)。
這里都是寬敞雅致、陳設(shè)精美的上等病房。
普通醫(yī)館緊缺的藥童和仆役,在這里卻配備充足。
而且為了保護世家隱私,百草堂允許貴客自帶貼身的仆婦甚至熟悉的醫(yī)生。
王父這里就是這樣安排的。
而要維持一個油盡燈枯的人何其不易。
王父每天用的珍稀藥材、做金針艾灸的費用,就要花費十五兩金子。
不過以王家?guī)状e累的財富,加上家人之間向來感情深厚,自然沒人在意這點花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