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第3頁）

盡管這首歌是訴說愛意的，但那音調(diào)清雅得讓人想起兒時耳邊母親的呢喃，

全場啞默無言。歌聲之所以能打動人心，除了需要高超的技巧，更需充沛的感情，很顯然聞亭麗的歌聲有這樣的感染力，唱到凄婉處，她眉眼中也滿是悲傷，唱至高興處，又如夏日枝頭的鳥兒那樣活潑。

二樓的窗戶被人推開了，樓上的人也在無聲聆聽。

“greensleevesnowfareweldieu

godiprayrosperthee

foriastillthylovertrue

eonceagaandlove”

一曲歌罷，有人率先鼓起掌來。原來喬杏初不知何時來了，遙遙地立在那里含笑望著聞亭麗。這一來，其他人也紛紛鼓掌。

喬寶心也是與有榮焉，她很快帶著幾個人圍過來，歡快地對聞亭麗說：“這位是慈心醫(yī)院的鄧院長，她老人家剛才一個勁夸你唱得好呢。”

鄧院長比聞亭麗想象中要隨和，主動跟聞亭麗握手：“當(dāng)年留學(xué)時經(jīng)常在宿舍里聽這首曲子，你的歌聲勾起了我的很多回憶，謝謝你給我?guī)砣绱擞淇斓囊淮误w驗，唱的真好。”

聞亭麗才要說話，那邊有女眷過來請道：“院長，這邊風(fēng)大，您先到那邊喝口熱茶再慢慢說?！?/p>

剩下的女孩依舊圍在聞亭麗身邊，喬寶心拉過一個穿白色洋裝的女孩：“這是莉蕓姐，她想認識你?！?/p>

聞亭麗細細看她一眼，露出甜美笑靨：“我叫聞亭麗，很高興認識你?！?/p>

白莉蕓十分斯文：“寶心說你跟她一樣大，那你也叫我莉蕓姐好了。”

黃遠山趁機湊過來：“聞小姐，還是那句話，你要不要認真考慮考慮我的建議？我正愁公司里沒有幾個會說英語的明星?！?/p>

“黃姐，你怎么又來了？”喬寶心嚷道。

大伙都笑起來，一干人中，只有喬太太臉上毫無笑意。

聞亭麗看在眼里，不免有些沮喪，她的表演非但沒打動喬太太，看上去喬太太好像更討厭她了，可她到底哪里不好了？

一個老管事匆匆走到喬太太和李太太身邊說了幾句，喬太太忙說：“告訴老太爺和老爺了嗎？”

老管事點點頭。喬太太大大地松了口氣，沖身邊的李太太使了個眼色。

聞亭麗暗覺納罕，喬杏初也過來了，黃遠山還在那里說：“聞小姐，要不這樣吧，你先到我們黃金劇院登臺試一試？就當(dāng)平日在學(xué)校里匯演一樣。”

喬杏初笑道：“你怎么還沒死心，人家亭麗可不想當(dāng)演員。”

話里是不加掩飾的親昵。白莉蕓驚訝地看看喬杏初，又看看聞亭麗。

喬太太臉色愈發(fā)難看，提高聲調(diào)對身邊的李太太說：“三妹，你覺不覺得聞小姐有點眼熟？”

李太太忙頷首：“你這一說，我倒想起來了，她有點像我之前在見過的一個故人，那人好像叫……叫什么阿柔?！?/p>

聞亭麗心臟猛地一縮?！鞍⑷帷边@兩個字仿佛寒冬臘月的風(fēng)，冷颼颼地向她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