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韻宜:“……”
她根本不記得自己十七歲的經(jīng)期是什么時候。
整整十年了啊。
所以見戴佳因為她隨口找的借口而上心的模樣,她趕忙解釋道:“也不一定,我也不記得了?!?/p>
“真馬虎?!贝骷褏s斷定章韻宜就是想喝冰的,不過嘴巴動了動,還是沒有再開口阻攔,因為她想起來上個月她大姨媽來的時候,天氣太熱也沒忍住偷吃了一根冰棍。
她媽跟她說,少吃點冰的,否則以后不孕不育。
她偷偷在心里反駁,不孕不育算了,無所謂。
“行,你喝冰的?”
“嗯!”她都想告訴戴佳,十年后早上她都是要喝冰咖啡的狠人,店里的咖啡,大半杯都是冰塊,現(xiàn)在冷柜里的飲料算得了什么,而且今天韻宜朝他走近了兩步,她也順著戴佳的話,沖他一笑,說道:“下次我們請?!?/p>
跟隔壁班的熱心腸班長不同,陳闊在班上話都不多,除了班委以外,也沒見他跟誰特別好。高一文理分科時,班主任看他是韻宜一眼,點了點頭,顯然沒有跟他們閑聊的興致,重新蓋緊瓶蓋,“我先走了?!?/p>
章韻宜連忙道:“慢走?!?/p>
這話一出,陳闊沒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倒是戴佳在他跟另一個男生走遠以后,悄聲道:“你最好不是要找班長簽假條,他這個人吧,鐵面無私?!?/p>
章韻宜茫然了一會兒,明白過來戴佳說的是什么意思后無語了。
班長肯定不能掛職,在一個班里得有實權(quán),比如,在班主任不在的情況下,他可以批并不過分的假條,當(dāng)然僅限于校內(nèi),比如,每周的值日表他來安排,又比如,班主任給了他一個本子,被同學(xué)們戲稱為“生死簿”,誰要是在課堂上鬧事,或者遲到早退,班長也是可以記錄在冊的。
陳闊當(dāng)班長大家沒意見,因為他不是那種特別事兒的人,比如生死簿,上面也沒幾個人的名字,那幾個是嚴(yán)重擾亂了課堂上的秩序,把單科老師氣得血壓飆升了才會被他記下。
章韻宜:“……”
她諂媚到這個程度了嗎??
的確,高二的時候她是偶爾會找陳闊批假條啦,但她是有原因的,體育課實在不想繞著操場跑步嘛!
都高三了,她是不會太胡鬧的,雖然她有預(yù)感,今天晚上的晚自習(xí)她會呵欠連天。
“好吧?!彼龥]跟戴佳辯解,誰叫她有“前科”。
兩人拿著飲料往回走,早自習(xí)跟韻宜也被感染,唇角翹起。凡事要往好的方面想,當(dāng)學(xué)生也不是完全沒好處,雖然內(nèi)心深處她并不覺得十七歲比二十七歲好,但至少不用面對父母催婚的壓力了!
她也不知道二十七歲沒結(jié)婚招誰惹誰了,總之,太瀟灑的模樣可能很礙眼。
其實她跟前任分手也是因為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