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動嘗了一口二嬸做的新糕餅,驚艷極了,“嬸嬸,這是什么!我想學!”
二嬸含笑道:“嗯,我教你?!?/p>
我迫不及待站起身,“我們去廚房!”
二嬸依我,也跟著起來。
二人離開雅間去了后廚,我一眼見了堆得滿滿當當的那些新鮮蔬果,好奇地問,“嬸嬸,這些你都是找誰買的?”
二嬸事無巨細地答:“祥云街最南邊街口住著個小老頭,家中田地眾多,祖輩都是種地的,他還從周邊村子里收各種新鮮蔬果來賣。我爹與他相識多年,我信得過,如今便還是是從他那兒買菜?!?/p>
我記在心上,“那酒水從哪里買比較穩(wěn)妥?”
“風記酒肆的老風頭呀,”二嬸道,“忘了么,過去我們將軍府不是都……”
都從他手上買酒水。
但說到一半,二嬸驟然卡住。
她已有好些年不是將軍府的人了。
我歪過腦袋笑笑,“一天是我嬸嬸,一輩子都是我嬸嬸,又沒說錯。”
二嬸目光寵溺,也跟著笑了一笑。
我與二嬸一道,做了不少糕餅,用食盒裝了,先擱在馬車上。
與二嬸依依不舍地告過別,我去定蔬菜與酒水。
銀子什么的商量好了,還得簽文契。
過去嫂嫂教我,口頭上說定的事兒不能作數,隨時可以反悔,但若是簽了文契、按了手印,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若是反悔,便得吃官司。
忙完回到侯府,已近傍晚了。
我將食盒遞給青雀,讓她將糕餅分給院子里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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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謝景初回到東宮,便挨了皇后的一通訓斥。
說宮中如今處處都缺錢,她執(zhí)掌鳳印,卻也總是捉襟見肘,又斥責他長這么大了也不知道體恤母后,在外面揮金如土,花了這么大一筆銀子。
皇后這回是氣得狠了,直接在宮人面前開了口,半點顏面沒給謝景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