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遂川哪里有功夫理會她,抹一把臉上汗水便溜出去了。
青雀察覺到了不對勁,揚(yáng)起聲音,問:“王妃,您沒事吧?”
“王妃”二字鉆進(jìn)耳朵,謝淵明顯愣了一下,分明握慣了刀劍的,一瞬間那手中鐵劍卻險些從掌心滑脫。
我扭頭看向謝淵,聲音輕輕的,“要讓他們進(jìn)來嗎?”
謝淵對此不置可否,反而吐出了兩個字眼:“王妃?”
尾音輕輕上拂。
我一下紅了臉,不好意思極了,“陛下要給我指婚,問我想嫁給誰,所以我”
“所以嫁給我?”謝淵抬眉。
我溫吞地嗯了一聲,轉(zhuǎn)念想起來,他是有心上人的,又道:“沒關(guān)系的,雖說是陛下指婚,但我們也可以隨時和離?!?/p>
“和離之后呢?”
謝淵站在離她不遠(yuǎn)的地方,眼睫微垂,眸底的情緒晦澀不清。
“去找太子?”
我一愣,正要否認(rèn)。
卻聽見“咚”的一聲,謝淵丟開了手中的佩劍。
我不由得訝然。
我聽說,謝淵幾乎將這柄劍視作了妻子,他給佩劍取了個特別的名字,殺了人沾了血之后,總要拿帕子擦干每一處,保養(yǎng)更是處處精細(xì)。
他怎么就這樣隨手扔地上了?
“沈藥?!?/p>
謝淵叫她,聲音中帶出幾分疲憊沙啞。
我看過去。
“過來。”謝淵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