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們身上除了撞擊造成的開放性創(chuàng)傷,還有著明顯的,深刻的抓痕和咬傷。
那傷口的形狀,絕不是人類能造成的。
一名救援兵在巴士的行李艙附近,發(fā)現(xiàn)了一具燒焦的狗的尸體。
那尸體已經(jīng)扭曲變形,下顎不自然地張開,幾根黑色的骨刺刺穿了燒焦的皮肉。
初步變異的形態(tài)。
我的一切警告,都在這里得到了證實。
基地到了。
我們這批幸存者被安排在臨時安置區(qū)。
那幾個重傷員,包括林晚他們,被緊急送往了基地的醫(yī)療處。
許多從其他車輛安全抵達的幸存者圍了上來,焦急地詢問著巴士出事的情況。
“到底怎么回事?”
“我老婆孩子還在那輛車上!”
悲痛和恐慌在人群中蔓延。
隊長正要解釋情況,我也準(zhǔn)備開口。
就在這時,擔(dān)架上的林晚,那個剛剛還奄奄一息,仿佛隨時會斷氣的女人,突然掙扎了起來。
她用盡全身力氣,抬起一只被燒傷的手,直直地指向我的鼻子。
她的眼睛里充滿了怨毒和瘋狂。
“是他!”
林晚用盡力氣,發(fā)出一聲尖叫。
“是他害了我們!”
整個廣場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看著她,看著這個滿臉血污,卻依舊不忘反咬一口的女人,感到了極致的震驚和荒謬。
她怎么敢?
“他嫉妒景延,嫉妒我們一家人好!”
林晚開始放聲痛哭,聲音凄厲,字字泣血。
“是他在巴士上安放了炸彈!是他!是他想炸死我們所有人!”
她聲淚俱下地控訴著,將一個彌天大謊,說得像是不容置疑的真相。
轟!
人群炸開了。
那些剛剛失去親人的幸存者,眼睛瞬間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