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孤立境地。
這一刻,我不是拯救了所有人的吹哨人。
我是害死所有人的罪魁禍首。
在人群的縫隙中,我清楚地看到。
林晚和她的父親,交換了一個隱秘的,充滿得意的眼神。
他們以為,他們已經(jīng)贏了。
他們以為,已經(jīng)將我徹底踩進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我的拳頭,在身側死死攥緊。
“把他暫時收押起來?!?/p>
隊長的聲音充滿了疲憊和無奈。
他終究是動搖了。
“等待調查?!?/p>
兩名我曾經(jīng)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走了上來。
他們的眼神躲閃,不敢看我。
黑洞洞的槍口,第一次對準了我的胸口。
心,一瞬間涼透了。
我沒有反抗。
我被他們用槍指著,押向臨時的禁閉室。
背后,是人群壓抑不住的咒罵,和林晚一家人無聲的冷笑。
7
臨時的審訊室里,空氣壓抑得讓人窒息。
我坐在冰冷的鐵椅上,手腕上是新戴上的手銬,金屬的邊緣硌著我的骨頭。
對面,林晚和岳父并排坐著,扮演著悲痛欲絕的“受害者”。
王隊長和另外兩名基地的領導,坐在主位上,臉色凝重。
張偉站在墻角,像一尊雕塑,但他緊握的拳頭出賣了他的內心。
這里是審判庭,而我,是唯一的罪人。
“隊長,你一定要為我們做主?。 ?/p>
林晚的哭聲再次響起,她仿佛已經(jīng)流干了眼淚,只剩下沙啞的抽泣。
“陳默他他一直都這樣,自從我爸收養(yǎng)了景延,他就覺得景延分走了我的愛,分走了我們家的一切。”
她開始編造細節(jié),將謊言編織得無比真實。
“我記得,有一次小雪只是不小心打翻了他的水杯,他就他就把小雪關在陽臺上一整天,不給吃喝!我當時還以為他只是心情不好,現(xiàn)在想來,他從那個時候起,心里就已經(jīng)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