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有一次小雪只是不小心打翻了他的水杯,他就他就把小雪關在陽臺上一整天,不給吃喝!我當時還以為他只是心情不好,現(xiàn)在想來,他從那個時候起,心里就已經扭曲了!”
她說的是我為了訓練小狗不在室內大小便,才有的懲戒。
到了她嘴里,卻成了我虐待動物的鐵證。
“還有!我們準備轉移物資的時候,我親耳聽到他跟景延說,‘你這種累贅,就不該活在末世里’!”
她越說越激動,指著我,手指都在發(fā)抖。
“他恨景延,他恨我們一家人!他就是想讓我們死!”
一名我不認識的基地領導,看向我的眼神,已經充滿了厭惡。
王隊長的眉頭,也擰成了一個川字。
我能看到張偉的身體晃了一下,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嘴唇動了動,卻沒有發(fā)出聲音。
我的心,像是被泡進了冰水里。
“陳默?!?/p>
王隊長終于開口,聲音里帶著公事公辦的疲憊。
“對于林晚同志的指控,你有什么要辯解的?”
這是程序,也是我最后的機會。
我還沒開口,林晚就搶先發(fā)起了攻擊,她要徹底堵死我的路。
“辯解?他能怎么辯解?”
她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冷笑,眼神里滿是挑釁。
“你說你無辜,證據呢?你倒是拿出來??!”
她提高了音量,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哦,我忘了,我們小隊唯一的對講機,不是早就被你親手砸碎,毀滅證據了嗎?你還想聯(lián)系誰?你想跟誰里應外合?”
她成功地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向了我無法自證的困境。
我沒有證據。
在他們看來,我就是一個被當場戳穿,無力反駁的罪犯。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岳父,開始了。
他那張老臉上,流下兩行渾濁的眼淚,充滿了“痛苦”和“掙扎”。
他顫巍巍地站起來,仿佛一個被良心譴責,不得不說出真相的可憐老人。
“別別再逼他了?!?/p>
他的聲音沙啞,充滿了令人作嘔的虛偽。
“是我不好是我這個當長輩的,沒有及時開導他,才讓他走上了這條絕路”
他看向王隊長,每一個字,都像一把沾了毒的刀,狠狠扎在我身上。
“其實其實在準備上大巴前,我找他談過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