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濃,窗外的月光被薄云稀釋成朦朧的紗幔。
愛莉就像久旱逢甘霖的小樹苗……
電視機早已自動休眠,屏幕映出兩人好似交融的影子,像一幅被水暈染的浮世繪。
“哥哥說的檢查是騙人的嗎?”愛莉眉頭緊蹙,嗓音甜膩,說著,還抬起小手手擦了擦夏木誠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我怎么會騙你,你今天還有沒有咳嗽?有沒有感覺好點?”夏木誠動作不停。
“嘶~這么一說……”愛莉瞪大眼睛,“好像今天真的沒有咳嗽耶!”
“對吧,嘿嘿。”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我沒有吃過藥啊?!睈劾虿挥傻糜行┦瘢凵衩噪x。
“那你吃過什么?”夏木誠問道。
“吃過……”
“噓——”夏木誠堵住她嬌嫩的小嘴,“小聲點,布布會聽見。”
“噢,今天還要吃嗎?這也太神奇了?!睈劾蚝?,得看看明天還會不會咳嗽,要是還不咳,那就真的太不可思議了,畢竟她就只喝過……
“肯定要吃,你不想繼續(xù)治療?治療一旦開始,就不能停止,否則前功盡棄。”
愛莉小舌頭舔了舔唇瓣,仰頭軟糯糯地說:“我明白了,請哥哥幫愛莉繼續(xù)治療。”她也沒有問療程是多久,如果可以,她希望永遠都不要結(jié)束。
……
……
“放心吧,我一定竭盡所能,不負所托。治好你的咳嗽?!毕哪菊\神色認真,決定拿出真本事。
愛莉突然抬頭,咬了夏木誠肩膀一口,隨即不由皺眉,因為她發(fā)現(xiàn)夏木誠渾身都皮糙肉厚,十分耐咬。
夏木誠暗暗一笑。
愛莉不知道的是,她的咳嗽能治好,是布布做的。
并非他傾……
……
同一時刻,米花中央醫(yī)院。
赤井秀一躺在慘白的病床上,腰部纏著厚厚的繃帶。
雖然傷勢在逐漸好轉(zhuǎn),但就連去趟廁所都會讓他氣喘如牛,回來時總要靠在門框上緩半天。
朱蒂這段時間寸步不離地守在床邊,神色憔悴。
詹姆斯·布萊克站在窗前,指間夾著的香煙已經(jīng)積了長長一截煙灰。
“調(diào)查顯示,那個叫夏木誠的確實只是帝丹大學的校醫(yī)?!闭材匪沟穆曇粝裆凹埌愦植?。
“普通校醫(yī)怎么可能有那種身手?”朱蒂攥緊拳頭,想到愛人被揍到失禁的慘狀,她的太陽穴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