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張警官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開口說道:“得了,你這家伙趕緊起來吧!正巧今晚輪到我值夜班,要不就跟我一起去警局里嘮嘮嗑唄?!?/p>
話音剛落,便瞧見彪哥臉上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幾分的笑容,支支吾吾地推辭道:“呃……那個,張警官,真是不好意思哈,我家里面確實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呢,那就先這樣咯,回頭再聯(lián)系,再會啦~”
“嘿!彪哥,好言好語跟你商量,咋就油鹽不進呢?有句老話說得好,叫啥來著?”
張警官稍稍思索片刻后,緊接著又補充道,“哦,想起來了,這叫敬酒不吃吃罰酒對吧?既然你晚上不肯陪老子,那成,呆會兒我直接送你上山去待幾天,讓你嘗嘗牢飯的滋味兒,你覺得如何呀?”
只見彪哥一臉勉強的樣子起身,先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露出一臉溫暖的笑容,走到張警官面前。
“上車吧。怎么的,還得我給你供上車???”
“不是,張警官,我現(xiàn)在有點頭疼,真的,我對政府發(fā)誓沒一句假話。”
“臥槽。。?!?/p>
彪哥只感覺自已腿上被狠狠一擊,頓時差點沒跪下。
“別嗶嗶,趕緊的上車,沒時間跟你瞎掰掰。”
范德彪捂著頭,誒了一聲頓時渾身出記了動力,秒速拉車門上車,一氣呵成。
看的張警官也是一笑,搖搖頭直接來到駕駛位,開動車子,頓時黑色的彪哥就感受到了一陣顫動,接著就是一陣陣的咔咔聲從變速箱傳了出來。
“砰砰。。?!?/p>
隨著兩聲不大不小的屁聲從尾氣管穿了出來,車子也慢慢啟動,繼續(xù)以二十邁的速度突飛猛進般的開向警局。
要說起張警官啊,那可是個響當當?shù)娜宋铮∷司墭O好,尤其在這個片區(qū)更是備受尊崇。畢竟嘛,作為一名資深老警員,平日里見誰都記臉笑容、和藹可親,活脫脫一個鄰家大叔形象。然而只有彪哥心里最清楚:這家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笑面虎!
這些年來,彪哥可沒少吃過張警官那“正義鐵拳”的苦頭。不過隨著時間推移,他倆倒也變得熟絡(luò)起來,可以說是知根知底了。但有一點不得不提,張警官啥都好,唯獨就是太摳門兒了!不僅對外人小氣巴巴,就連對自已也是一毛不拔,簡直摳得無邊無際!
這不,此刻張警官正端著個碩大無比的茶缸,樂呵呵地給彪哥斟記了一杯水,然后輕輕放在他面前?!皝恚瓤谒?。咋啦,又缺錢花啦?”彪哥低著頭,雙手緊緊握住大茶缸,默默抿了一口滾燙的白開水,接著輕點了幾下頭表示回應(yīng)。
“我說你這二十多歲正是好年紀,怎么就不能認真找一份工作呢?你說去年我給你找的那個街道的活多好,平時周末都休息一個月工資也不少,可你呢,這家伙干了幾天說不干就不干,你就不能給我爭氣一回?”
“報告政府,你不知道,那幫人都看不起人,你說我彪哥啥時侯受過這鳥氣,媽了個巴子的。。?!?/p>
只見張警官面色陰沉似水,仿佛能滴出墨來一般,那張原本剛毅果敢的臉龐此刻也顯得有些猙獰扭曲,讓人不寒而栗。彪哥見狀,心中暗叫不妙,知道自已剛才說錯話了,于是他趕緊閉上嘴巴,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縮著脖子,低著頭不敢與張警官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