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廠領(lǐng)導(dǎo)抬愛?!崩畲蠛2幌滩坏貞?yīng)付著。
他太了解這位三大爺了,無利不起早,算計到骨子里的人。
以前自己就是個小透明,他什么時候正眼瞧過自己?
正說著,后院的許大茂也叼著牙刷晃悠了出來,一看到李大海,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不自然,眼神里帶著幾分嫉妒和不屑。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修了個破機器嗎?瞧把他給能的?!?/p>
許大茂小聲地啐了一口,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周圍的人聽見。
李大海聞聲,嘴角微微一撇,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跟許大茂這種小人置氣,都跌份。
反倒是中院的傻柱聽見了,剛提著鳥籠子出來,立馬就瞪起了眼珠子。
“許大茂,你丫嘴里噴什么糞呢?有能耐你也去修一個?自己沒本事,就嫉妒別人,你也就這點出息了!”
“我怎么了?我說錯了嗎?”許大茂梗著脖子,卻不敢跟傻柱真嗆嗆,只能干巴巴地頂了一句。
傻柱懶得理他,轉(zhuǎn)頭對著李大海豎了個大拇指。
“大海,干得不錯!就該讓那些眼高于頂?shù)募一锟纯矗蹅児と穗A級才是工廠的主人!”
傻柱這人雖然嘴碎,但為人仗義,心里沒什么彎彎繞。
李大海笑著點了點頭:“柱子哥,謝了?!?/p>
一場小小的風(fēng)波,讓整個四合院的人都明白了,如今的李大海,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可以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了。
這消息就像長了翅膀,很快就傳遍了院里的每一個角落。
賈家。
棒梗正趴在桌子上無精打采地喝著棒子面粥,耳朵里卻灌滿了院子里的議論聲。
“聽說了嗎?李大海要升官了!”
“可不是嘛,七級鉗工啊,一個月工資得多少錢?”
“以后得叫李師傅了,人家現(xiàn)在是技術(shù)人才!”
一句句羨慕的話語,像一根根針,扎在棒梗幼小而又敏感的心上。
憑什么?
憑什么他李大海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能過得這么好?
又是立功又是升官的,而自己家,卻只能喝著這清湯寡水的棒子面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