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李大海推著自行車走出四合院大門,消失在胡同口,又耐心地等了十幾分鐘。
估摸著人已經(jīng)走遠了,這才像一只準備偷油的老鼠,躡手躡腳地溜出了家門。
他先是探頭探腦地在院子里張望了一圈,見沒什么人注意他,便一個閃身,溜到了李大海的門前。
老式的木門,鎖也是最普通的那種掛鎖。
這對棒梗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他從兜里摸出一根細鐵絲,對著鎖眼捅咕了幾下。
“咔噠”一聲輕響,鎖開了。
棒梗心中一喜,推開門,迅速閃了進去,又把門虛掩上。
屋內(nèi)的光線有些昏暗,但那臺擺在桌子上的收音機,卻依然是那么的顯眼。
棒-梗的心“怦怦”直跳,既緊張又興奮。他快步走到桌前,伸出那雙罪惡的小手,一把抓向了收音機。
就在他的手指即將觸碰到收音機外殼的瞬間!
“啪?。?!”
一聲清脆刺耳的金屬撞擊聲,在寂靜的房間里猛然炸響!
緊接著,是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啊——?。?!”
棒梗只覺得一股鉆心的劇痛從手指瞬間傳遍全身,他下意識地想把手抽回來。
可那該死的鐵家伙卻像長了牙的惡鬼,死死地咬住了他的手指,根本不松口!
他低頭一看,魂都快嚇飛了。
自己的兩根手指被一個黑乎乎、帶著鋸齒的鐵夾子給牢牢鉗住,鮮血混著一種黏糊糊、黑漆漆的東西,正順著指縫往下流。
“哎呀!疼死我了??!”棒梗痛得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淌,他拼命地甩著手,試圖把那個鬼東西甩掉。
可他越是掙扎,那捕獸夾的鋸齒就嵌得越深,疼痛感如同潮水般一波波襲來。
更要命的是,隨著他的甩動,那粘稠的黑色墨汁四處飛濺,濺了他一臉。
他那件還算干凈的襯衫上,也瞬間開滿了黑色的“梅花”,整個人狼狽得就像剛從墨水缸里撈出來的小鬼。
這哭喊聲凄厲無比,穿透了薄薄的墻壁,瞬間傳遍了整個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