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如晦怔了怔,似乎很驚訝云翡月的決定。
真夫妻?
這是什么意思?
云翡月也知道自已的想法很奇怪,便解釋道:“夫君名動京師,我早就仰慕了,如今有幸嫁給你,哪怕你不能陪我一輩子也是滿足的。”
“……”殷如晦這才想起來,曾經(jīng)的自已也曾風光無限過,只是后來病了才沉寂下去。
沒想到還有女子惦記自已,殷如晦皺眉。
但那又如何?
沉默片刻,殷如晦再次擺出拒絕的姿態(tài),認真奉勸云翡月:“你莫要一廂情愿,真夫妻就算了,我如今也沒有那個能耐……”
即便有,他也不愿意這么做。
云翡月聽著,誠然殷如晦的語氣不怎么好,但多半是為了自已好。
她對殷如晦的為人又有了新的認識。
她耐心道:“世子,我是為了你才答應這門親事的,如今都拜堂成親了,你卻告訴我白搭,豈不是空歡喜一場?”
殷如晦欲言又止。
云翡月道:“我既然嫁過來了,世子何妨成全我,叫我此生無憾,不枉為你沖動一場?!?/p>
殷如晦今年才二十三,哪個年輕人不曾憧憬過一生一世一雙人?
難道他真的不遺憾嗎?
書里描寫,殷如晦對未婚妻云沾衣有過熾熱的情愫,只是后來生病了,原本十五歲就該嫁給他的云沾衣,硬生生又拖了三年。
殷如晦早已死心了,不再指望云沾衣能嫁給自已。
當然,也不想再娶別的女人,娶妻與女子的愛慕對他都只是一種累贅。
不過云翡月說的也對,她就是沖著自已來的,嫁過來卻白忙活一場,想想也是過意不去。
殷如晦的品德還是不錯的,他的教養(yǎng)不會讓一個嫁進來給自已沖喜的女人難堪。
耐心奉勸:“云翡月小姐,此事非同小可,事關(guān)你的后半生,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
這場婚姻彌漫著死氣,他可不能保證自已能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