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遣人去通知父親一聲?”云翡月不清楚殷如晦以前是個什么狀態(tài),不過眼下瞧著確實狀態(tài)不錯,自然贊同。
殷如晦點點頭,緩步找人去了。
平日也就罷了,新婦剛進門,一家人一起吃頓飯也是應(yīng)該的。
下人就在外間聽差,幾步路的事。
云翡月笑而不語,其實不能事事都記掛著殷如晦是個病人,從精神上,更要像對待一個健康的人一般對待他。
有些力所能及的小事盡量讓他自已去忙活,也許能延長病人的壽命。
云翡月:“世子,順便拿件薄襖子給我,屋子里太熱了,我得換一件。”
丫鬟金盞一個激靈,趕緊麻溜地去拿。
順便在心里嘀咕,世子夫人怎能吩咐世子去忙活呢?
殷如晦卻不抵觸,連忙也跟著丫鬟走了過去,等丫鬟取到襖子便奪了過來,自已親自拿給云翡月。
他確實不想被人處處當(dāng)做病人一般對待,讓他覺得自已很無用。
宣德侯府的陪嫁丫鬟們看在眼里,咬牙切齒恨得緊,世子不應(yīng)該對云翡月這么好的,世子的心應(yīng)該永遠向著大小姐!
可她們又不想想,大小姐云沾衣都拋棄殷如晦了。
曾經(jīng)海誓山盟,現(xiàn)在背信棄義,叫殷如晦如何向著她?
現(xiàn)在云沾衣,已經(jīng)成了殷如晦內(nèi)心不可觸碰的禁區(qū),好在云翡月很知情識趣,從未在他面前提及這個名字。
寧遠侯收到長子那邊的傳話,高興不已,立刻親自去找妻子曲氏,叫她好好準(zhǔn)備晚上的家宴。
還要派人去通知各院的主子,別忘了晚上來參加。
“看來成親真的有用,如晦的精神頭都好了。”侯爺高興地祈禱,要是能慢慢好起來就更好了。
“是啊,真是老天保佑,看來翡月是個有福氣的。”曲氏笑著說,心卻瞬間沉了下去。
殷如晦怎么能真的慢慢好起來呢?
她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殷老夫人那邊也很高興,嘴里直念叨著阿彌陀佛,自從長孫殷如晦生病后,性子越發(fā)孤僻,整日只躲在院子里不肯見人。
這樣對病情更加不利。
所以殷如晦主動提出家宴,殷老夫人才如此高興,然后越發(fā)喜歡云翡月這個孫媳了。
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與大小姐云沾衣定親,若是二小姐云翡月早些嫁過來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