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云氏的輕笑一聲。
殷如晦:“……”
一夜好眠。
次日世子起了個早,看得出來昨夜休息得不錯。
云翡月親自替世子搭配了一套出門的衣裳,一道去殷老夫人那兒請了安,便雙雙出門了。
沒有去侯夫人曲氏那里,世子現(xiàn)在是病人,有這個任性的權(quán)利。
不過他們就算去了也見不到,因為曲氏昨夜在丈夫床前跪至半夜,這是侯爺對她心思歹毒的懲罰,叫她吃個教訓。
曲氏膝蓋都腫了,又哪有心情見人?
宣德侯府,人人都知道今日是二小姐云翡月回門的日子,不禁嚴陣以待。
倒也不是他們有多么看重云翡月與殷如晦,只是再過五天,大小姐云沾衣就要嫁入宣王府了。
這個節(jié)骨眼千萬不能出岔子。
“二小姐來了,二姑爺來了!”
隨著下人通報,宣德侯府眾人都來到門口迎接,以示重視。
而且他們確實愧對寧遠侯世子,馬上就是宣王府的姻親了。
這點道歉的誠意要拿出來,免得落人口實。
云沾衣馬上要嫁入王府了,心情很好,今日也是真心實意地歡迎庶妹回門。
當然,她之所以盛裝打扮,站在門口迎接,更多是因為自已的前未婚夫殷如晦。
哪怕不愛了,但女人的心思就是這么奇怪,她也不想殷如晦那么快就忘了自已。
更不想殷如晦倒向云翡月。
她要橫插在對方的婚姻里,在殷如晦的心里深深扎根,成為云翡月永遠也跨越不過去的那座高山。
寧遠侯府的馬車終于到了,穩(wěn)穩(wěn)地停在宣德侯府的大門口。
只見云翡月率先從馬上下來,隨后這個女人竟然十分殷勤,抬手扶著后邊下來的世子殷如晦。
不愧是低賤的命,慣會伏低做小討好人。
多年不見,殷如晦消瘦病態(tài),身上披著一襲很襯人的銀色兔毛披風,卻依稀還有往日風采。
云沾衣不禁有些神情恍惚,遙想從前也曾與殷如晦好過一場。
可惜對方的身子不爭氣,也不能怪她背信棄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