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郁禾靜靜地重復(fù)道:“我怎么會知道這些?”
“身在監(jiān)獄的五年里,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數(shù)著時間,數(shù)著我因為錯信你而付出的代價。”
“我至今還記得,把我送進監(jiān)獄前你對我說的話。”
“如果真的沒犯過錯,你怎么可能會被送進去?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還是進去好好反思一下吧?!?/p>
“現(xiàn)在,我把這句話送給你。”
裴添頌的表情隨著她的話語變得越發(fā)蒼白,到最后幾乎看不出任何血色。
她拍了拍男人緊緊攥成了拳頭的手,像是方才想起什么一般補充道。
“哦,對了,你不必指望楚家會幫你?!?/p>
“恰好相反,除了楚家之外,恐怕崔家也會巴不得讓你在里面待得越久越好。”
“你還不知道吧?被你打成植物人的,是燕京崔家唯一的重孫,最得老人家喜歡。”
說罷,楚郁禾便站起身,最后一次看向了男人。
“裴添頌,是時候輪到你嘗一嘗這種孤立無援遭人背叛的感受了?!?/p>
“只可惜,我比較記仇,恐怕你坐牢的時間不會只有短短五年?!?/p>
她腳步輕巧地離開了觀察室,將失魂落魄地裴添頌留在了身后。
在門即將閉合前,他才如夢方醒地呼喊道:“若羲,別走!”
然而楚郁禾根本沒有回頭。
……
在崔家和楚氏兩家的運作下,裴添頌的案子很快開了庭。
裴家的勢力在江城還算夠看,放在燕京卻一文不值。
最終,他以故意傷害罪被判罰了十五年。
庭上,已經(jīng)有些精神失常的簡眠也帶著裴子耀前來觀看了開庭。
知道了判決結(jié)果的那一瞬,她立刻暢快地大笑了起來,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抱著孩子走出了大堂。
“裴添頌,有這一天是你活該!”
根據(jù)私人偵探傳回的消息,裴家在確認了無法插手宣判結(jié)果時便已經(jīng)火速放棄了裴添頌。
裴父在外的私生子已經(jīng)和母親一起登堂入室,被裴家正式認回。
看履歷,對方甚至要比自己這個正妻所出的哥哥還要優(yōu)秀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