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怎么可能真的是表面上那個溫文爾雅的斯文男人?
楚郁禾不敢賭,他會不會在自己的身上發(fā)現(xiàn)異常。
如果可以的話,她巴不得永遠避開對方的視線,怎么可能積極地湊上前。
盛嵐卻是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我要是你,早就要幫他拿下了!”
“有他那樣的人在身邊培養(yǎng)審美,也不知道你是怎么看上崔毅那種貨色的?!?/p>
她說這句話的聲音有點大,坐在不遠處的崔毅顯然也聽到了。
他直接將酒杯摔在地上,踩著一地玻璃碎渣一步也不停地離開了會所。
盛嵐翻了個白眼:“這是還指望你又巴巴地去哄他呢?!?/p>
“我這里正好有幾個小鮮肉,個個身高腿長八塊腹肌,到時候介紹給你?!?/p>
楚郁禾勾了勾唇:“好,就聽你的?!?/p>
就算盛嵐不提,她也不可能真的花心思去陪崔毅這種長不大的人玩歡喜冤家的戲碼。
生日派對在午夜結束,楚郁禾坐車回了別墅。
韓卿遲一向睡得很早,這晚屬于他的書房卻仍舊亮著燈。
她有些疑惑地敲了敲門,只聽得門內傳來男人清冷的聲音。
“進來。”
韓卿遲的電腦上映出微光,他放下手中的鋼筆,轉身看向了楚郁禾。
“怎么回來得這么晚。”
她心頭微突,這才想起對方給原主定下的禁令,其中一條就是不能超過十二點歸家。
“抱歉,小叔,我去參加了盛嵐的生日宴,一時忘記了?!?/p>
韓卿遲的視線平靜地落在她的臉上,鏡片后的雙眸被燈光模糊成一片,令人看不出所想。
他淡淡開口道:“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下次別再這么晚了?!?/p>
楚郁禾有些緊張地點了點頭,正要離開,卻聽到男人再次開了口:“坐吧。”
她的腳步微錯,只能依言坐在了書桌對面的沙發(fā)上。
韓卿遲沉默了一陣,直到房中的空氣變得越發(fā)凝滯時才說道:“崔家的信物已經交還了,你之后有什么打算?”
面對男人的問題,楚郁禾莫名產生了被長輩盤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