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早就說好了,在她回來以前我們各取所需,我應(yīng)付家里,你也可以給子耀一個身份?!?/p>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大了,也是該知道我不是他的父親了?!?/p>
簡眠面色慘白地拉住他的衣袖:“可是……”
男人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松開,聲音平靜非常。
“就算喬若羲再怎么胡鬧,看不清狀況,她也是我的妻子。”
“從一開始我就說過,讓你不要把我們的關(guān)系當(dāng)真?!?/p>
他頓了頓才接著說道:“你想要的婚禮和體面我已經(jīng)給你了,你最好不要再糾纏?!?/p>
說罷,裴添頌便留下簡眠一個人,轉(zhuǎn)身匆匆離開了原地。
看著氛圍祥和歡慶的會場,他不僅有些惱怒。
本以為喬若羲會按捺不住前來搗亂,沒想到她居然這么沉得住氣。
自己明明是她的丈夫,和別的女人舉辦婚禮,難道她就一點都不在意嗎?
以前明明只要自己跟簡眠走的稍微近一些,她便總是找理由胡鬧。
越是這樣想著,胸膛之間逐漸攢起一陣怒火,還夾雜著說不清的情緒。
裴添頌借口有事,直接驅(qū)車離開了會場,向別墅駛?cè)ァ?/p>
別墅中十分安靜。
他快步走到臥房,看到房門始終如他外出時一般鎖著,心頭突的一跳。
男人壓下彌漫而出的不安,淡聲開口:“若羲,只要你現(xiàn)在服個軟,我就放你出來?!?/p>
屋內(nèi)寂靜無聲。
他有些煩躁地捏了捏指節(jié),再次說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只要你說一句話,我可以考慮原諒你?!?/p>
這一次裴添頌等了3分鐘,卻始終無人回應(yīng)。
他冷著臉解開門鎖,怒氣沖沖地跨步進入了房間:“喬若羲,你到底在鬧脾氣給誰看!”
“你知不知道……”
目光落在床上的下一瞬,裴添頌的話語瞬間凍結(jié)在了厚重。
早已失去了血色的身體安靜地躺在床上,像一場揮之不去的噩夢。
裴添頌的思緒一瞬間被驚恐所占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