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添頌只是淡漠地看著她,率先朝民政局內(nèi)走去:“先完成手續(xù)再說?!?/p>
簡眠焦急地配合著一切流程,在完成后勉強擠出一抹笑容:“現(xiàn)在可以讓裴氏停下了吧……”
他這才給助理重新打去電話:“收購簡氏的計劃可以停了?!?/p>
下一句話卻讓簡眠的面色瞬時白了幾分:“股份直接拋售到市場上,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她有些精神崩潰地上前扯住男人的袖子:“裴添頌!你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有什么就沖我來,為什么要對簡家的產(chǎn)業(yè)動手!”
裴添頌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
“沖你來?那你也和若羲一樣,嘗一嘗坐牢的滋味怎么樣?”
簡眠下意識松了手:“不要……我不想坐牢!”
“裴添頌,我跟了你這么多年,你不能這么對我……”
他沒再看對方一眼,甩開她的手便離開了民政局。
接下來一個月,裴添頌仍舊雷打不動地出現(xiàn)在喬家的門口。
某天早上,喬父喬母卻像人間蒸發(fā)一般徹底消失了,連帶著房屋都被清空得一干二凈。
他發(fā)了瘋一般遣人尋找兩人的去向,甚至開出了百萬級別的賞金。
這場鬧劇直到裴母出面才停了下來。
她恨鐵不成鋼地勸說著兒子:“添頌,你爸可不止有你一個兒子,你還想不想繼承裴家了!”
想到父親養(yǎng)在外面的小三和與自己年齡相仿的私生子,裴添頌不得不妥協(xié)。
他按照裴母的安排去了燕京,參加京圈頂尖世家楚家一手操辦的宴會。
觥籌交錯之間,男人冷眼看著三三兩兩地人聚集交談,沒有半分攀談的意思。
一陣騷動聲傳來,只見會場門前緩緩駛?cè)胧當?shù)量低調(diào)奢華的豪車一字排開,就像迎接某人的到來。
最后一輛車停在門口,一名身著禮服的女子優(yōu)雅從車上踱步而下。
裴添頌的目光落在對方的臉上,剎那間心跳漏了一拍。
他手中的香檳應聲而落,情不自禁地喃喃開口。
“若羲!”
楚郁禾的視線不經(jīng)意落在裴添頌的身上,隨后便輕飄飄轉(zhuǎn)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