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色一黯,厲聲說道:“你不就是仗著奶奶向著你?我告訴你,像你這樣的女人我根本就看不上。”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干凈了,我也不可能娶你!”
楚郁禾皺了皺眉,只覺得他真是聽不懂人話。
“那你最好記住自己說的話,崔毅,我希望之后你能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了?!?/p>
說罷,她便看都沒再看男人的臉色,轉(zhuǎn)身向盛嵐走去。
身后斷斷續(xù)續(xù)傳來“欲擒故縱”之類的竊竊私語,楚郁禾只當(dāng)沒有聽見。
盛嵐旁觀了兩人的爭吵,偷偷將楚郁禾拉到一邊。
“郁禾,不是吧,難道你是真的放下了?”
“之前他只要拉下臉你就上趕著去哄他,我們勸了你那么多次都沒用,怎么突然轉(zhuǎn)性了?”
她抿了抿唇,在對方好奇的注視下隨口找了個理由。
“昏迷了那么久,醒了以后我就想開了。”
“我已經(jīng)因為他平白浪費了三年,難道之后還要在他身上繼續(xù)浪費時間嗎?”
“他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我去愛?!?/p>
盛嵐認(rèn)同地點了點頭:“這才對嘛!以你的身份,想要什么樣的男人沒有?”
她向四處看了看,隨即低聲對著楚郁禾竊竊私語。
“依我看,不說別人,光是你家那個小叔……”
聞言,她不由得一怔,腦海中情不自禁地出現(xiàn)了韓卿遲關(guān)切的眼神。
她有些嗔怪地開口了:“說什么呢!那可是我的長輩?!?/p>
盛嵐大大咧咧地說道:“那有什么?你們又不是真的親戚,根本就沒有血緣關(guān)系!”
“我就沒見過比他還要關(guān)心你的人,從小到大,他對你可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p>
楚郁禾壓下心頭古怪的情緒,趕緊搖了搖頭。
“你這些話可別讓他聽見?!?/p>
按照原主的記憶,韓卿遲可并非一直像面對自己時一般和善。
他二十三歲便執(zhí)掌了韓氏,接手了父母早亡后遺留下的爛攤子,手段雷厲風(fēng)行。
曾經(jīng)有過無數(shù)覬覦這個位置的人對他明里暗里動過手,最后卻都莫名其妙地消失。
這樣的人,怎么可能真的是表面上那個溫文爾雅的斯文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