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子冰離開了之后。
鼓山叟才吹滅了煤油燈,然后打開了房間里的電燈,頓時,房間里雪亮一片。
然后,鼓山叟脫下披在自己身上的黑袍子,露出一個虛弱的枯萎的身軀,老頭目光也是顯得極為虛弱。整個人給人一種頹廢的感覺。
原來,他知道章子冰來了,故意關掉電燈,點起煤油燈,然后在披著黑色的袍子,同時蓋住眼神,目的就是不讓章子冰看到自己如此虛弱的一面。
畢竟在章子冰眼里,他就是大師,大師怎么可能會如此虛弱,大師怎么可能看起來一副剛剛被一群壯漢爆了菊花一樣的頹廢?
如果還想讓章子冰繼續(xù)崇拜自己,那必須要掩飾這種對形象不利的一面。
而剛才之所以說什么鬧肚子,什么吃不慣江南飯菜,當然也是借口,是故意隱瞞真相,而且以他如此的虛弱,就算想和章子冰搞一搞男女之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最后也就是摸一摸章子冰的手腕過一下癮,并沒有搞在一起。
“金陵市竟然如此藏龍臥虎,看來我還是小瞧了都市啊?!?/p>
鼓山叟目光凝動的看著自己的干枯雙臂,兩只手臂的正面從手腕到肘部,每只手臂上整整齊齊的布滿了六個紫色的淤血一樣的圓坑,看起來頗為駭人。
不過看到這些紫色圓坑,鼓山叟心里還頗為慶幸,要不是自己及時離開徒弟的身體,恐怕受傷更為嚴重,甚至可能直接被反噬致死。
而即使自己及時把手掌從徒弟的后背上撤離,強大的力量依然把自己的雙手手臂炸出一共十二個圓坑。
可見對方力量的強大!
也正是如此,鼓山叟才變得如此虛弱,對方強大的力量讓他的身軀難以承受,所以鼓山叟才決定趕緊離開金陵市,回到鼓山進行休養(yǎng)生息,精心調(diào)養(yǎng)。
這時候,門一動,一個漂亮的帶著幾分妖魅的女人進來了,正是剛才給章子冰開門的那個女人。
“鬼面怎么樣了?”
鼓山叟問道。
女人嘆了口氣,目光里有點悲痛,也有點仇恨,“師弟他依然昏迷,師父,上一次你不是說利用十七個人鼎,同時煉化,可以解開師弟的穴道嗎,后來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現(xiàn)在連你都受了傷?”
鼓山叟目光里露出幾分懼色,似乎又回到了那天給徒弟鬼面解穴時的時候,當那種滔天的力量順著十七道黑煙,以一種萬馬奔騰的傲天的氣勢傳來的時候,鼓山叟就感覺到自己好像是一只蝴蝶擋在滾滾狼煙的萬馬面前,那種力量簡直就是毫無理由的碾壓。
鼓山叟當時心里驚懼萬分,本來他是坐在徒弟鬼面身后的,急忙就抽開了雙手掌,但饒是如此,那股幾乎無可阻擋的力量,也讓他付出了代價。
而徒弟鬼面也好不到哪里去,本來就被人用一種非常霸道又奇怪的點穴手法給點了穴道,現(xiàn)在又被那力量沖擊了一下,直接更加昏迷不醒了。
“算了,我們回鼓山吧,你收拾收拾,把鬼面帶回去,他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正好把他埋在鼓山?!?/p>
鼓山叟一邊說,一邊收起來剛才章子冰給的一百萬。
在都市里當大師,無論是真大師,還是假大師,賺錢還真是容易。
“師父,怎么能這么算了,我們要找到那個傷害師弟的人,給師弟報仇!”女子目光閃動,一看就是個硬角色,“師父,你說過,我們可是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人,你還說過,我們?nèi)雌呤u遍布天下河川,在古代的時候,天下江山名義上是皇帝的,但其實是我們的,我們的人遍布華夏,現(xiàn)在被人欺負,怎么可以退縮!”
“我說瑰顏啊,你怎么還想這個呢,我們?nèi)雌呤u聽起來很厲害,但是也因為分布太廣,勢力太多,鬧出了各種紛爭和矛盾,所謂洞,并不是指的山洞,而是指的山,三十六洞,指的是分布在華夏各個大山小山的勢力,比如我就是鼓山洞主,島也并不是指島嶼,而是水寨,指的是分布在華夏大大小小的各種湖泊河流邊上的水寨,比如上一次我和你提起過的太湖島主。我們當然強盛過,但是那時候有一個人可以召集我們?nèi)雌呤u所有人,這個人可以說是天縱奇才,武功卓絕,獨步天下,不僅如此,而且手握良謀知曉宇宙,在這個人的帶領下,我們?nèi)雌呤u才會那么風光,所以說,必須有一個人,能讓三十六洞主七十二島主全部服從,才可以把我們發(fā)揚光大,否則,只是一盤散沙?!?/p>
“聽起來好厲害,好想見一見那個人,可惜,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p>
瑰顏不由有點癡了,心里很是向往那個人,也很向往那個時代,那個三十六洞七十二島崛起的時代。
“不,這個人不會死的,因為他不是人?!?/p>
鼓山叟說道。
“不是人?”瑰顏驚訝的問道,“那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