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聽瀾當機立斷地松開了她,驅(qū)車離開醫(yī)院。
孟京棠迅速地穿好衣服,不明所以地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兒?”
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沒有理會她,一路狂飆。
最后將車??吭谂沙鏊T口。
孟京棠警惕道:“你帶我來這里干嘛?!?/p>
她內(nèi)心忐忑不安,大約猜到了七八分。
沈聽瀾透過車廂內(nèi)的前視鏡瞥了眼坐在后座的人。
“孟小姐不是說要配合調(diào)查嗎?!彼林樌渎暤溃骸百I兇殺人,至少十年起步。”
等等……
都沒調(diào)查清楚,光憑一面之詞,怎么就認定是她買兇殺人,還十年起步了。
孟京棠試圖讓自己保持冷靜。
她分析道:“你妹妹又沒有死,醫(yī)生都說了只是輕微擦傷,況且我的經(jīng)濟狀況你又不是不知道?!?/p>
拍別墅的錢都沒著落呢,哪有閑錢去買兇啊。
這么顯而易見的栽贓嫁禍都看不出來,白長腦子了。
沈聽瀾煞有其事地點點頭,似乎覺得她說的話有幾分道理。
他轉(zhuǎn)口說道:“行啊,那就五年?!?/p>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哥哥好像才判了三年。”
幾句話說得隨意、輕快。
像恐嚇,又像威脅,有種分分鐘能把人送進監(jiān)獄的錯覺,且不需要太多的證據(jù)。
孟京棠終于急了:“沈聽瀾,我說了這件事情跟我沒關(guān)系。”
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從頭到尾都冷著一張臉,壓根不相信她的解釋,也沒興趣。
“有沒有關(guān)系,我說了才算。”
“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考慮,是作為雇兇殺人的嫌疑犯去吃牢飯,還是當沈太太跟我結(jié)婚?!?/p>
沈聽瀾將手搭在方向盤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
孟京棠被他敲得心慌意亂,兩顆圓溜溜的眼珠子在眼眶內(nèi)來回打轉(zhuǎn),速度敏捷得像條魚。
難不成真打算讓她去坐牢不成。
都說傅宴西是個瘋子,沈聽瀾也好不到哪里去,為了宋凝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和他結(jié)婚跟坐牢有什么區(qū)別。
可話又說回來……
里面坐和外面坐,總還是多多少少有些區(qū)別的吧。
說好的十分鐘還未過半,頂多兩、三分鐘吧,沈聽瀾便失去了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