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里平常有阿姨定期過來打掃衛(wèi)生,但由于不常住人,所以阿姨晚上并不住在這里。
現(xiàn)在已經(jīng)近晚上十一點了,臨時叫她過來,先不說麻煩,總要個把小時吧。
孟京棠不耐煩地嘟囔著:“我不要。”
她自己可以。
邊說邊試圖從沈聽瀾手中搶回花灑。
沈聽瀾看著她醉得踉踉蹌蹌,走兩步都搖搖晃晃的樣子,從邊上扯了塊浴巾披在她身上,幫她放水洗澡。
浴室里的水流聲嘩嘩嘩響個不停。
孟京棠安靜乖巧地坐著,雙眼迷離地盯著眼前男人的側(cè)顏,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沈聽瀾試了試水溫,轉(zhuǎn)頭示意坐在邊上的人,“可以了?!?/p>
孟京棠茫然地抬抬頭,一張小臉在熱氣的氤氳下,像顆剝了皮的水蜜桃。
沈聽瀾好笑地發(fā)問:“不是要說洗澡,不脫衣服嗎?”
孟京棠假模假式地撲騰了兩下手。
她累了,不想動。
沈聽瀾嘆了口氣,抱著她進了浴缸,小心翼翼地放下后,又小心翼翼地幫她脫去身上的衣服。
指尖觸及細膩的肌膚。
浴室里太熱了,他的手出了汗。
孟京棠趴在那里,雙手枕著下巴,閉上了眼睛,昏昏欲睡。
沈聽瀾嘴角的笑意忍不住上揚,還真是慣會享受的小公主。
喝了酒不能泡太長時間的澡,他幫她簡單地擦洗過后,裹了件浴袍在她身上,抱著她重新放回了床上。
早上六點左右。
天還沒亮透,遠山的薄霧籠罩,灰蒙蒙。
孟京棠醒過來之時,發(fā)現(xiàn)自己衣不蔽體躺在陌生的床上。
而沈聽瀾則是穿著睡衣坐在沙發(fā)上,單手撐著腦袋,半瞇著眼睛,睡得不熟。
“嗯?!泵暇┨狞c點頭問,“你怎么會在這里?”
她一時間回憶不起昨天晚上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記得傅宴西叫人灌了她不少的酒。
后面的片刻斷斷續(xù)續(xù),并不連貫。
沈聽瀾醒了醒神:“這是我家?!?/p>
孟京棠后知后覺地“哦”了一聲后又問道:“我怎么會在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