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玲:“應(yīng)該不是吧?”轉(zhuǎn)頭征詢我的意見,“我記得小方老婆沒打耳洞?!?/p>
姜玲說得沒錯,的確不是前任房客的。我還很清楚地記得這只純金耳線曾經(jīng)戴在誰的耳朵上。
“是個小白領(lǐng)的。”我說,“就在你之前,也來看過房子?!?/p>
“是嗎?”鄭曉云輕描淡寫地道,“那你有她聯(lián)絡(luò)方式嗎?我給她還回去?!?/p>
當(dāng)然有??捶恐埃“最I(lǐng)先跟我電話聯(lián)系過。我的手機里還有通話記錄。但是,我想起了她身上的惡臭。
“沒有?!蔽乙豢诨亟^。
鄭曉云意外道:“一般來看房,不是都得先聯(lián)系一下嗎?”
我:“是啊??伤矝]看上房子,所以刪掉了?!?/p>
鄭曉云吐出一口煙圈,似乎有點兒懊惱。但當(dāng)煙圈消散,他便又恢復(fù)了無所謂的模樣:“那就算了?!?/p>
接下來的閑聊,我想盡辦法套信息。鄭曉云這個人有點兒奇怪。好像什么問題他都回答了,但并沒有一個回答是實質(zhì)性的。
初次造訪也不宜賴得太久,我只好和姜玲先行撤退。
出了樓道口,姜玲便問我:“你在懷疑他什么呀?”
我:“沒有,多了解一下嘛,畢竟就住我家對門。”
姜玲點點頭:“問了半天,我們好像還是連他做什么都不知道。是有點兒奇怪?!?/p>
“你也覺得?”我就知道我女朋友聰明得很。
姜玲:“你要是真覺得他不靠譜,就別把房子租他了?!?/p>
我苦笑:“我倒想呢,只怕我媽不愿意。她都已經(jīng)收了人家一萬塊的現(xiàn)金了。”
姜玲不說話了。她也知道未來婆婆收錢容易吐錢難。
我:“算了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咱們都好幾天沒見面了。”
接下來就是愉快的約會時間。
什么狗屁案子,活的強哥,還是死的強哥……我早忘得一干二凈。都沒有我和姜玲一起拉著小手看電影重要。電影好不好看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倆高興。
看完電影,買了紅豆糕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就算當(dāng)了晚飯。等公交車送她回學(xué)校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姜玲嚷嚷著手冷,我從后面把她圈在懷里,腦袋靠著腦袋,連她的兩只手一起包在我的手里。
我喜歡貼著她的臉,在她的頸窩里深深地呼息。
姜玲一向很怕癢,笑得不行:“你是像狗呢,還是像貓呢?老喜歡這么聞啊聞的?!?/p>
我:“因為你很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