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她也不用急著這么快找沈秋棠算賬。
來日方長,今日先收許氏一些利息。
因此,崔令宜再次出聲,“既然舅母已經(jīng)坦白,那就不麻煩高大人重新審理。”
說完,又看向沈秋棠,問道:“表妹關心舅母心切,可要替舅母分擔幾十杖刑呢?”
崔令宜話未說完,沈秋棠早就嚇得渾身哆嗦,看向許氏道:“娘?!?/p>
沈秋棠不敢說要分擔,那板子打到她身上,萬一殘了怎么辦?
可她也不敢說不想分擔,畢竟許氏是她娘,當著許氏的面拒絕,沈秋棠又怕寒了許氏的心。
許氏看著沈秋棠淚如雨下,驚慌失措的模樣,心疼不已,瞪了崔令宜一眼道:“令宜,你別慫恿你表妹,她身嬌肉貴,如何受得了板子?!?/p>
崔令宜淡淡一笑,“舅母,我倒不是慫恿表妹,是擔心舅母受不了這么多板子,畢竟剛才高大人已經(jīng)判你杖刑五十大板,剛才你又承認下藥,想來還得追加板子?!?/p>
雖然崔令宜暫時放過沈秋棠,但卻不會輕易放過許氏,尤其是如此正大光明讓許氏吃癟的機會。
沈秋棠一聽崔令宜的意思還要讓許氏加罰,當即急了,怒聲道:“崔令宜,你還是不是人,我娘已經(jīng)罰了五十大板,你卻變本加厲,是想害死我娘嗎?”
崔令宜冷哼一聲,“表妹,你這話可就錯了,做錯事就該認罰,難不成你的意思是高大人判錯了?”
“你——”
沈秋棠頓時語塞。
崔令宜無視沈秋棠,繼續(xù)問高簡道:“高大人,我舅母下藥一事,如何判罰呢?”
高簡清了清嗓子,“用迷藥差點毀人清白,雖毀名節(jié)未遂,但加杖刑十次?!?/p>
許氏聞言,臉色頓時一片灰敗,兩腳一軟,若非有衙役押著,怕是早就癱倒在地。
事情了結,眾人紛紛離開,而裴硯聲卻站著不動,看著崔令宜。
崔令宜不解,不知道裴硯聲為何不走,想著,難不成他發(fā)現(xiàn)自已了?
但敵不動,崔令宜也不打算動,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一臉懵懂疑惑地看著看著裴硯聲。
裴硯聲見狀,忍不住開口問道:“崔娘子就沒有其他話想跟我說的?”
他就不信崔令宜能一直裝作無事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