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沈明璋大發(fā)雷霆,屋內(nèi)氣氛壓抑且凝重。
“昨晚的事,到底誰說出去的,我今日去翰林院,同僚在背后紛紛笑話我,說我鐘情老嫗,我這張臉都快沒地方放了,許氏,你是怎么管家的?!?/p>
說著,沈明璋重重放下手中的茶盞,看向許氏的眼神也多為不滿。
在一旁的沈長清臉色也極為難看,跟著開口道:“爹,別說你,我今日去書院,直接被夫子給趕出來了,說我敗壞學院名聲,枉為讀書人,讓我換別的學院,他們要給我除名。”
許氏本來還想躺在床上繼續(xù)養(yǎng)幾天傷,可因著沈明璋和沈長清一前一后回來抱怨,她不得打起精神起來應付爺倆。
“老爺,長清,這事我會派人去查,要是查到是誰在背后亂嚼舌根,我定要打殺了他?!?/p>
只是許氏話音未落,沈秋棠卻從屋外走進來,開口道:“要我說,未必是府里的人說的,昨晚在場的,可不止咱們沈家人?!?/p>
話音剛落,沈長清就開口道:“不是府里的,難不成還是裴世子不成?他可是威遠侯府世子,怎會像長舌婦一般在人背后搬弄是非?”
沈秋棠聽得沈長清這么說,忍不住沖他翻了一個白眼,說道:“哥,你怎么會懷疑裴世子?你自已也說他身份貴重,自然不屑于做這事?!?/p>
沈長清皺眉,“那不是他,還有誰?”
許氏這會倒是反應過來,接著話茬道:“肯定是崔令宜那個賤人,要不是她算計我們,昨天晚上怎么會發(fā)生那些荒唐事,真的是心狠手辣。”
沈秋棠連連點頭,“肯定就是她,不然只是府里的下人,哪里能那么快傳到人盡皆知?崔家在京城商鋪那么多,往來的大戶夫人小姐肯定不少,也就她能這么快把這個事傳開?!?/p>
說到這,沈秋棠想起崔令宜一個人就有那么多商鋪,有花不完的錢財,各種羨慕嫉妒恨。
憑什么她能過這么好!
和沈秋棠想法一致的還有許氏,可指甲都快掐破掌心,就差那么一點點,崔令宜就要嫁給她兒子,成為她的兒媳婦,崔家的產(chǎn)業(yè)遲早也要成為沈家的。
可偏偏崔令宜狡猾得很,竟然讓她躲過了算計,如今還反倒讓沈家名聲盡毀,想想都咽不下這口氣。
許氏忍不住看向沈明璋,“老爺,難不成咱們就只能忍氣吞聲,任由崔令宜詆毀咱們不成?”
沈明璋自然也是氣不過,道:“如今還能怎么辦,昨晚她還給咱們下了慢性毒藥,還不是你辦事不利,明明在家里就能解決的事,非要在春日宴下手,結(jié)果還不成?!?/p>
許氏頓時有些委屈,“老爺,當初不是咱們一塊商量好的,我才——”
話未說完,沈明璋就打斷,“你還有臉說,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以后總有收拾她的時候?!?/p>
就在這時,管家匆忙進來,手中還拿著一份十分精美的請柬。
“老爺,夫人,公主府的人送了帖子過來,說是請——”
管家話還未說完,沈秋棠神情格外激動,出聲打斷道:“是不是群芳宴的請?zhí)???/p>
管家立馬點頭,“正是群芳宴的帖子?!?/p>
這一下,沈秋棠更是激動了。
群芳宴可是公主舉辦的宴會,能被公主邀請,那可是無上榮耀,這意味著公主認可了這個人,有機會能和公主成為朋友。
最最要緊的是,群芳宴參與者多是高門未婚女子,這也意味著家中有適婚男子的人家,會格外注意參加群芳宴的女子。
最近幾年參加群芳宴的未婚女子,多數(shù)都嫁了如意郎君。
也因著這樣,沈秋棠格外興奮。
許氏聞言,也是一臉期待,連沖沈秋棠道:“棠兒,你怎么會與公主有交情?這么大的事,你怎么都不跟爹娘說一聲。”
沈秋棠愣了一下,想著自已并不認識公主,可轉(zhuǎn)而又想,說不定是公主什么時候見過她,想結(jié)識她,所以才趁著群芳宴給自已下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