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硯聲嘴角一挑,直接捏住崔令宜的下巴,“崔娘子覺得本世子想做什么呢?要不要我提醒一下你?”
說著,整個人往前傾了傾,裴硯聲的臉突然在崔令宜眼前放大,崔令宜不敢置信地看著裴硯聲,故意出聲道:“難不成世子還想光天化日之下,強(qiáng)迫民女不成?”
裴硯聲突然伸手一把摟住崔令宜的腰,然后將人往他懷中帶,崔令宜被裴硯聲的舉動驚得瞪大了雙眼。
兩人離得極近,雙方的呼吸交纏在一塊,氛圍極為曖昧。
崔令宜一直知道裴硯聲長得極好,可從未清醒的時候這么近距離看過。
但這種情況下,崔令宜也不敢多看,一顆心跳得極快。
裴硯聲伸手摩挲著崔令宜的脖子,回憶著那一場歡愉中的觸感。
他這反應(yīng),如同一瓢冷水澆在崔令宜身上,讓她瞬間清醒過來。
裴硯聲不僅懷疑她重生,似乎也認(rèn)定他們兩睡了。
崔令宜用力將裴硯聲推開,然后像是妥協(xié)一般,開口道:“世子,我承認(rèn)我也重生了,您滿意了吧,是不是能放過我了?”
既然他也重生了,也猜到自已重生,崔令宜想著自已也沒瞞著的必要,不然他的每一次試探,只會越來越過分。
裴硯聲一聽崔令宜承認(rèn)了,嘴角微挑,然后道:“既然上輩子臨死也要與我和離,怎么重生回來,卻忍不住和我做了夫妻?”
說這話的時候,裴硯聲伸手抬起崔令宜的下巴,迫使她只能看著自已。
崔令宜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話一樣,冷哼一聲,嘲諷出聲道:“世子怎么會以為是我和你做了夫妻,你也說我上輩子死了都要跟你和離,恨你至此,又怎會愿意與你做夫妻?”
被發(fā)現(xiàn)重生又怎樣?崔令宜心想,反正你也不確定到底是和誰睡了,不然,早就拿出證據(jù)來了。
見崔令宜無比冷靜的否認(rèn),裴硯聲心想,難道自已真的猜錯了?
因為崔令宜也重生了,所以她根本就沒進(jìn)自已的房間,所以和他做夫妻的也不是她?
可這個念頭剛起,裴硯聲頓時有些煩躁,再次將崔令宜拽入懷中,然后道:“是不是你,我檢查一下便知。”
說著,就要去拉扯崔令宜的衣服,他記得昨天在馬車上,就看到崔令宜脖子上有紅印子,如果真的是她,那身上必定還有印子。
只是他手剛碰到崔令宜的衣領(lǐng),崔令宜抬手“啪”
的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裴硯聲臉上。
巴掌落下,崔令宜愣住了,裴硯聲卻突然笑出聲來,“崔令宜,很好,敢對本世子動手的女人,你是唯一一個。”
裴硯聲笑著說的,可眼底的寒意,卻讓崔令宜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她意識到自已錯了什么,立馬跪在地上,求饒道:“求世子寬恕民女,民女不是故意冒犯世子?!?/p>
他是高高在上的威遠(yuǎn)侯府世子,是大魏首輔裴硯聲,崔令宜自知身份低微,若裴硯聲與她計較,一個大不敬之罪,就夠崔令宜丟掉半條命。
好不容易重生,她還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活著呢。
看著崔令宜低著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樣子,裴硯聲的怒火,又瞬間熄滅了一半。
上輩子,他對她并沒有喜歡,這輩子,兩人沒關(guān)系不是挺好的么?
裴硯聲試圖這么說服自已,可心底卻莫名有些煩躁。
崔令宜見裴硯聲不吱聲,連出聲道:“民女不是故意隱瞞世子,只因上輩子咱們意外成親,又成了怨偶,重生回來,民女不想重蹈覆轍,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