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這?”
崔令宜滿臉意外,然后又問道:“難不成你跟蹤我?”
昨晚在沈府的時候,崔令宜就懷疑裴硯聲在她身邊安插了眼線,所以沈府發(fā)生了什么,他很快就知道。
昨晚她才搬過來,今天裴硯聲就出現(xiàn)在家門口,崔令宜可不信會是巧合。
裴硯聲清了清嗓子,開口道:“崔娘子誤會了,你可是刺客案的目擊證人之一,本官只是為了你的安危,派人保護你罷了?!?/p>
崔令宜眉頭微皺,“你什么時候開始派人盯我的?”
說這話的時候,崔令宜腦子快速運轉(zhuǎn),想著最近兩天,她可有做什么事讓裴硯聲懷疑的。
心底有些慶幸自已早就跟他坦白自已是重生的,不然,就裴硯聲暗中派人盯著自已,分分鐘會暴露。
裴硯聲摸了摸鼻子,沒有直接回崔令宜的話,而是轉(zhuǎn)移話題道:“暗中保護你的人只會在你家附近,確保你的安危罷了,你不用多想?!?/p>
這一回,裴硯聲確實沒有讓暗衛(wèi)進內(nèi)宅盯著崔令宜。
倒不是他不想,主要是暗衛(wèi)發(fā)現(xiàn)這宅子可不像沈府,里邊的人看著都是一群下人,其貌不揚,可大多數(shù)都會武功,他們進去很容易暴露。
當(dāng)然了,崔令宜現(xiàn)在是在自家宅院,也不會有外人在,旁人想欺負她怕是也不易,也就沒有必要再去安插人。
裴硯聲也沒料到崔家還有這等實力,能靠一些奴仆就將宅子守得固若金湯,放眼整個京城,有這般能力的屈指可數(shù)。
尤其崔家下人不顯山不顯水,就顯得崔家更是深不可測,這是上輩子的裴硯聲不曾了解的。
崔令宜沒有接裴硯聲的話,心想安全起見,她還是要徹底打消裴硯聲對自已的疑慮才行。
心底也忍不住腹誹,一個大男人怎么就那么斤斤計較,非得找出是誰跟他睡了。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要是她被人算計,與一陌生男子睡了,她大概也想著找到對方,滅了他!
崔令宜腦中瞬間就冒出一個裴硯聲拿著刀要抹她脖子的畫面,她忍不住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不行,她可不能被裴硯聲發(fā)現(xiàn)。
“世子,民女家小門小戶,就不勞煩世子親自出面保護了,你的人也可以帶走,我會對自已的安危負責(zé)。”
她從沈府搬出來,能用的人可不少。
就她對父母的了解,他們安排過來的人,肯定不是普通的奴仆,大概率都有一些拳腳功夫,能保護她。
事實也是如此,京中崔家任何一處宅院的仆從,上到管家嬤嬤,下到灑掃丫鬟,都能文能武,可以識字算術(shù),也能動刀舞槍。
不需要的時候,就在崔令宜身邊做個普通的奴才,但需要的時候,可以做護衛(wèi),賬房和管事。
一人多用,毫不夸張。
崔令宜不愿意裴硯聲派人在她身邊,裴硯聲倒也沒堅持,點頭道:“既如此,那崔娘子自便?!?/p>
不過,等他走了,卻依舊吩咐暗衛(wèi)道:“跟遠一點,別被她發(fā)現(xiàn)?!?/p>
他就不信找不到崔令宜撒謊的破綻,所謂其他爬他床的女人,根本就找不出半點影子來。
倒是崔令宜,疑點重重,可能性極大。
裴硯聲又忍不住問云墨,“上次讓你問的珍珠耳墜,可有新的消息了,還沒查到是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