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宜拉著春柳快速離開了現(xiàn)場。
刺客一事,反正有裴硯聲的人善后,用不著她在場。
裴硯聲沒有阻止,目送崔令宜離開。
云墨目瞪口呆地望著崔令宜離開的方向,等人走遠了,他忍不住開口道:“世子,還需要送崔娘子回家嗎?”
裴硯聲冷聲道:“你說呢?”
云墨摸了摸頭,喃喃自語道:“應該要吧,說不定崔娘子以后就是世子夫人了?!?/p>
說著,也不等裴硯聲反應,抬腳就朝崔令宜方向追出去,想著世子和這崔家娘子是不是上輩子就有緣。
不然,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怎么就一而再的糾纏到一塊了?
殊不知云墨的猜得十分對。
從九層樓下來后,崔令宜摸了摸自已的肚子,忙碌一天,飯沒吃上,還差點把命搭進去。
肚子餓歸餓,但崔令宜還是先帶著春柳去藥堂看大夫,雖然上過藥,但還是怕留后遺癥。
等從藥堂出來,天早就黑透了,崔令宜在路邊買了兩碗餛飩,和春柳簡單墊了墊肚子后,才打道回府。
崔令宜剛下馬車,就看到沈長清站在門口,像是在等什么人,就在崔令宜正猶豫要不要躲開他,從后門進的時候,沈長清舉著燈籠朝她走過來。
“表妹,你可算回來了。”
沈長清滿臉關切地看著崔令宜。
崔令宜淡淡開口,“表哥,有事找我?”
沈長清伸手,試圖拉崔令宜的胳膊,崔令宜不著痕跡躲開,“表哥若是沒事,我先回去歇息了,今日有點累?!?/p>
說著,崔令宜抬腳就往里邊,春柳也立馬跟上,將沈長清甩在身后。
沈長清見狀,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但人卻小跑著追上崔令宜,然后故作親昵道:“令宜,你跟我生疏什么呢?以后咱們可是最親近的人,祖母今日跟我說了,說你要嫁我為妻。”
崔令宜當即停住腳,看著沈長清道:“表哥,你剛說什么?”
她白天出門的時候,明明說過自已要招婿,沈老夫人也明確表示不會插手她婚事,現(xiàn)在沈長清說這話,難不成沈家人還不死心。
但崔令宜轉(zhuǎn)念一想,若沈家人這么快就放棄她這塊香餑餑,那也不就是沈家人了。
沈長清沒有注意崔令宜臉上的不快,還自以為得意,道:“你是不是很開心,能嫁給我,等我考上舉人,你以后就是舉人娘子,將來就是官夫人?!?/p>
崔令宜輕笑一聲,故意說道:“那沈老夫人可有跟你說,我將來不嫁人,只招婿,若表哥想入贅我沈家,倒也不是不可以,等我稟明沈老夫人,她若舍得你做贅婿,那表哥收拾好東西跟我回江南。”
沈長清可是沈家獨孫,崔令宜才不信沈家舍得將他入贅崔府,沈長清自已肯定也不會愿意。
果不其然,聽得崔令宜這話,沈長清臉色一變,帶著幾分怒意道:“表妹,你這是故意折辱我嗎?我沈家可是書香門第,我更是我爹的獨子,如何能入贅崔府,做你贅婿?”
崔令宜故作遺憾道:“既然表哥無意做我贅婿,那我只好另選他人,表哥記得跟沈老夫人也說一聲?!?/p>
說著,抬腳就準備走,但沈長清卻直接攔在前面,笑道:“表妹,我知道了,你肯定是生我母親的氣才故意說這些拒絕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