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宜回家后,就沒有再出門,打算在家好好為參加群芳宴做準備,免得到時候詩詞不通,筆墨不行,惹人笑話。
她閉門不出,沈家卻找上門來了,崔令宜直接找借口不見。
沈家人為何找來,崔令宜能猜得七七八八,大概率就是為了錢找她。
只是崔令宜不肯露面,沈家人也不愿輕易放棄,待在崔宅不走。
管家趙平反復拒絕沈家人無果,只得再次過來稟告崔令宜。
“娘子,奴才跟舅老爺和舅夫人說了,您不在,他們不信,非得要留在府中等您回來見他們?!?/p>
崔令宜聞言,冷哼一聲,“那就讓他們等著?!?/p>
他們愿意等就等著,反正渴著餓著干著急的不是她。
而此時在待客廳等著的沈明璋和許氏,心神不寧地坐在里邊。
“夫君,她不會真的不見咱們吧?”
說實話,許氏心中沒底,她直覺崔令宜跟以前完全不同,變化太大了。
然而,沈明璋卻自信開口道:“令宜不會的,她前幾日就是在氣頭上,她都搬出來幾日了,肯定也后悔跟我們鬧僵,只是她一個姑娘家,臉皮薄,肯定也不好意思回去跟我們低頭認錯,如今我們過來找她,也算是給她一個臺階下,她不可能拒絕的?!?/p>
沈明璋自認對崔令宜了解,覺得她自幼被崔家驕縱長大,脾氣自然也大一些,可到底是孩子心性,不會真的跟他們徹底絕交。
“夫君說她不會,那她估摸著是真的不在家,咱們繼續(xù)等著吧?!?/p>
許氏心想,大不了她見著崔令宜再好好哄哄她,讓她愿意拿出些錢財去堵了林家那父女倆的嘴,免得牽連她夫君和兒子的前程。
只可惜,崔令宜并不給她這樣的機會,兩人等到天黑也沒見到崔令宜,這期間也沒人搭理他們,沈明璋和許氏再怎么自欺欺人,也知道崔令宜是故意的,就是不愿見他們。
等趙平送客的時候,沈明璋都忍不住給他甩臉子。
“你告訴你家主子,我可是她親舅父,今日有事登門找她躲著不見,以后她求著我們,也別想著我們會見她。”
趙平早就聽春柳說過崔令宜在沈家被他們算計一事,聽得這話,也懶得跟他們裝,直接開口道:“我家娘子日后可求不到你們頭上去,兩位大可放心,還請你們記住今日說的話,往后也別往我家娘子跟前湊,省得臟了她的眼?!?/p>
許氏聞言,大怒,“你一個奴才,竟敢這般出言不遜,找打!”
說著,許氏抬手就要掌嘴趙平,只可惜手剛過去,還沒碰到,就直接被趙平捏住手腕,他稍稍一用力,怕許氏疼得眼淚都飆出來了。
在旁看到全程的沈明璋,生怕下一個被對付的是他,連開口道:“你快些松手,我們這就走?!?/p>
趙平倒也沒緊咬不放,松開手,將許氏往外一推,許氏直接摔了個四腳朝天,本就后背還有傷沒好全的,這下又裂開了,痛得齜牙咧嘴,無比狼狽。
沈明璋和許氏不是趙平的對手,兩人快速離開,等出了門,也只敢小聲罵罵咧咧來發(fā)泄。
趙平再次回去跟崔令宜稟告情況,崔令宜頗為滿意地點頭,“以后也無需對他們客氣,既然如今他們無功而返,肯定會把主意打到沈家鋪面上,你讓人多留意,有幾家鋪子,我勢在必得?!?/p>
沈家最賺錢的鋪子,可都是崔令宜父親給她母親準備的彩禮,結果被沈老太太私吞了,事到如今,也該物歸原主了。
趙平領命出去,崔令宜繼續(xù)為群芳宴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