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崔令宜可是頭一次看到有那么多女子上趕著做妾的。
只可惜,上輩子的裴硯聲,一顆心宛若石頭,又硬又涼,她捂了好幾年都沒能捂熱。
想起曾經(jīng),崔令宜忍不住道:“她們大概被裴世子的表象給迷惑了吧。”
春柳連連點頭,“正是,還是家主厲害,裴世子屢次給您獻殷勤,家主也不為所動?!?/p>
崔令宜沒有接話,上輩子她也是動心的那個,可結(jié)果又怎樣呢?
重活一世,她的生活不再困于后宅,男人么?沒有也無妨。
至于裴硯聲,她繼續(xù)無視就好,她就不信裴硯聲還能一直不放手?
他會如此,崔令宜可不信裴硯聲是喜歡自已,大概率是受挫后,反倒生出逆反心理,才會對她窮追不舍。
沒有愛的婚姻,崔令宜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了,她斷不會再次輕易踏入,若真的要選擇,她肯定選擇專心愛她的人,而不是裴硯聲。
春柳見崔令宜沒反應,也猜著她大概是對裴硯聲沒興趣,甚至是有些反感,不然就裴世子才情樣貌和家世樣樣出色的男子,她主子也不至于毫不動心。
于是,她也沒有再提及裴硯聲,而是問道:“家主,今天趕路,您身體還吃得消嗎?”
崔令宜點頭,“無礙?!?/p>
春柳卻皺眉道:“奴婢還是不放心您,這次您來月事,月水也太少了,桃花把脈瞧不出什么來,不如還是請崔佑平或者崔佑安給家主瞧瞧?!?/p>
以往崔令宜雖然月水不調(diào),經(jīng)常兩三個月才來一次,但也不至于就來這么一點點,春柳非常擔心崔令宜是不是氣血虧得厲害才這般。
崔令宜不以為意,道:“來得少就來得少,說不定也是因為這樣,我這次月事倒是比以往要輕松,腰不酸,小腹也不脹痛,不然怕是還影響趕路。”
春柳卻搖頭道:“家主身子要緊,奴婢可從未見過月水能這么少的?!?/p>
每次換下來的月事帶,就偶爾有一兩條是見紅的,且只沾了一點點,以往哪次不是月事帶直接濕透?
崔令宜見春柳一臉憂心忡忡地樣子,安撫道:“別擔心,現(xiàn)在趕路,不急于一時,等到了崇縣,我再好好請大夫看一下,好好調(diào)理身體,可好?”
春柳這才滿意點頭,“家主可要記得今日說的話,到時候別又擔心耽誤事情,不管這事了?!?/p>
崔令宜十分堅定道:“當然不會,身體要緊,我可不能倒下?!?/p>
好不容易重生一回,崔令宜自然想活得長長久久,可不能像上輩子那樣纏綿病榻,最后年紀輕輕就病死了。
接下來的路程,崔令宜本著怎么舒服怎么來。
剛出京的時候,她為了跟蕭云昭避嫌,行事也頗為低調(diào),沒有動用崔氏商行的人脈資源。
可出京之后,衣食住行想要舒服,在驛站或者客??隙ㄊ遣粔虻模蘖钜司椭苯幼尨奘仙绦挟?shù)厝税才潘钠鹁由睢?/p>
這期間,她還特意讓商行的人也做好接待公主殿下的準備,春柳有些不解,“殿下出行,驛站那邊肯定會安排得妥妥帖帖,用得著咱們操心嗎?”
崔令宜笑道:“現(xiàn)在咱們出京好些天了,有些幺蛾子也差不多藏不住,要出來了,有備無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