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還沒撲滅,頭一個沖出來的就是沈長清,裹著被子,衣衫不整,滿臉驚慌。
看到沈長清從旁邊的耳房出來,沈老夫人和許氏都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多想,只要事成了,在哪都一樣。
不過兩人故作驚訝道:“長清,你怎么在這?”
沈長清也愣了一下,但他記得自已好像是來沈秋棠房間和崔令宜洞房的,而且也是家人商議的結(jié)果,便按照之前定好的說辭,開口道:“表妹約我聊天,我和她……我們真的沒發(fā)生什么,你們快點(diǎn)進(jìn)去救她?!?/p>
許氏抬手拍了沈長清胳膊一下,“你還撒謊做什么,聊天需要聊到脫衣服不成?”
沈長清這會就穿著里衣褻褲,一看也不像是正經(jīng)聊天。
旁邊救火的下人聽到后,紛紛忍不住側(cè)目,朝沈長清看過來。
沈老夫人也立馬出聲,“長清,你可是男子,得敢作敢當(dāng),等救了你表妹出來,該負(fù)的責(zé)還是要負(fù)起來?!?/p>
這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在場的人很快就聽明白,這一晚上的功夫,表小姐就成了少爺?shù)呐恕?/p>
這些奴仆滅火的勁頭都更足了,他們要救的可是未來少夫人,滿京城比她更有錢的女子屈指可數(shù),這要是救下來了,肯定會打賞他們許多錢。
想到這,挑水的挑水,抬水的抬水,潑水的潑水,一個個干得可帶勁了。
耳房的火先滅掉了,沈長清見狀,又立馬沖進(jìn)去,屋內(nèi)濃煙滾滾,他也看不清楚里邊。
沈長清憑感覺摸到床榻,然后用被子就將床上的人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然后給抱出來。
不過從房間出來,沈長清還有些納悶,崔令宜明明看著不胖,怎么這會抱著這般重?
他也沒多想,猜著大概是昨晚他累到了,所以才顯得沒力氣,然后沖著被子里的人道:“表妹,剛才你是不是也累到了,表哥太喜歡你了,所以才忍不住碰你一次又一次。”
被子里的人動了動,卻沒有吱聲。
沈長清有些得意,想著表妹肯定是害羞了,而且心底有他,所以都沒有生氣沒跟他鬧。
這邊他一出來,沈秋棠先跑過去,故意高聲道:“表妹,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p>
只是這話剛落音,一道冷冽的聲音響起,“誰受傷了?”
沈老夫人下意識朝來人看過去,等看到裴硯聲,沈老夫人一驚,“裴世子,你怎么來我沈府了?”
在暗處躲著的崔令宜,也很震驚,裴硯聲怎么會來,還是大晚上地跑沈府后院?
在場震驚的不止沈老夫人和崔令宜,聽到世子二字,許氏也是目瞪口呆。
春日宴被裴硯聲嚴(yán)懲的畫面歷歷在目,她下意識猜著,難道裴硯聲是為了崔令宜而來?
但轉(zhuǎn)而又覺得自已這想法過于離譜,崔令宜與裴硯聲都無交情,又怎么會有來往。
許氏連問,“世子大晚上來我沈府,可有貴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