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陸婉寧這反應(yīng),崔令宜嘴角微揚(yáng),問道:“陸娘子可認(rèn)識(shí)她?”
陸婉寧連連搖頭,“不認(rèn)識(shí)?!?/p>
崔令宜笑了笑,道:“那就奇怪了,你不認(rèn)識(shí)她,她給我送來這張公主府的請(qǐng)?zhí)?,就立馬去陸府找你回話,陸娘子不記得了嗎?”
陸婉寧聞言,立馬呵斥道:“胡說,我根本沒讓她回話?!?/p>
然而話音剛落,趙知春就連問:“照陸娘子這意思,還是認(rèn)識(shí)這個(gè)婢女。
難不成崔娘子這張假請(qǐng)?zhí)顷懩镒幼屓斯室馑腿サ???/p>
崔令宜故意道:“瞧我,剛才說錯(cuò)了,這奴婢說是陸娘子吩咐她送群芳宴的請(qǐng)?zhí)o我,待我收到后,再跟你回話。”
蕭云昭聽得有些糊涂,問道:“崔娘子,你的意思是收到的請(qǐng)?zhí)羌俚???/p>
崔令宜搖了搖頭,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殿下差人送民女的請(qǐng)?zhí)匀皇钦娴?,不過今兒出門的時(shí)候,竟然還有人送了一張假的給我,我好奇讓人把送假帖的婢女綁了過來,原本以為有人想從中作梗敗壞殿下的名聲,如今想來,倒是故意栽贓陷害我?!?/p>
看到第二封請(qǐng)?zhí)?,崔令宜打開便知是假的,猜到其中有詐,讓春柳直接將婢女綁了送到公主府,以防萬一,不曾想還真被她算到了。
陸婉寧聽得崔令宜這話,大驚,“你有群芳宴的請(qǐng)?zhí)???/p>
崔令宜沒回話,而是從袖中取出另外一張?zhí)?,打開后,才出聲道:“陸娘子瞧瞧,這一張請(qǐng)?zhí)墒钦娴???/p>
陸婉寧只是掃了一眼,臉?biāo)查g煞白,喃喃自語道:“你怎么可能有真的?!?/p>
一個(gè)商女罷了,蕭云昭怎么可能送她群芳宴的請(qǐng)?zhí)?/p>
蕭云昭眉頭一挑,“她為何不能有真的帖子,陸婉寧,假帖一事,竟是你在背后搞鬼!”
陸婉寧搖頭,“殿下,不是臣女,這婢女臣女不認(rèn)識(shí)?!?/p>
但蕭云昭可沒耐心聽她辯解,她直接沖那被綁的婢女道:“你若如實(shí)招來,本宮還能饒你一命,要是敢蒙騙,別說你沒命,你的家人也要因你喪命?!?/p>
只有罪證夠大,對(duì)方才有所忌憚。
果不其然,蕭云昭剛說完,那婢女就立馬跪下道:“求公主饒命,奴婢雖然不是陸府的下人,卻是陸娘子貼身丫鬟夏蓮的表妹,今日去崔府送帖子一事,便是我表姐給我一兩銀子后,讓我去送的?!?/p>
等這婢女說完,崔令宜看著陸婉寧道:“陸娘子,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剛才陸婉寧說的話,崔令宜原封不動(dòng)還回去了。
陸婉寧倒是沒再辯解,但直接看了一眼夏蓮,夏蓮立馬跪下道:“娘子,是奴婢的錯(cuò),是奴婢記恨崔娘子,所以才想出這法子,好讓她名聲受損,不曾想拖累了娘子?!?/p>
“原來是你這個(gè)賤婢在搞事?!?/p>
陸婉寧當(dāng)即抬手一巴掌打向夏蓮,再開口:“你竟然連我都蒙騙在內(nèi),若非你,我怎會(huì)錯(cuò)怪崔娘子,誤會(huì)她!”
夏蓮再次開口認(rèn)錯(cuò),接著轉(zhuǎn)到蕭云昭那邊磕頭道:“請(qǐng)公主殿下明察,此事與我家娘子無關(guān),都是奴婢一人所為?!?/p>
崔令宜自然知道這是夏蓮替陸婉寧頂罪,畢竟她跟夏蓮可是頭次見面,而且沒有陸婉寧的指使,夏蓮一個(gè)丫鬟,如何能做出這么多事來。
可知道歸知道,她也沒更多證據(jù)證明這事是陸婉寧所為,蕭云昭看了一眼陸婉寧后,對(duì)身邊的宮女道:“既然是這賤婢所為,敢在我群芳宴鬧事,拖出去杖斃,陸娘子,你可有異議?”
夏蓮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然后淚眼彎彎地看向陸婉寧。
陸婉寧避開夏蓮的目光,咬牙道:“但憑殿下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