頁城盛產(chǎn)有一神酒,名曰“千里迢迢”,喝者飄飄欲仙,再如何貪杯都頂不過,數(shù)杯之下酩酊大醉一場(chǎng),醒后懷念這種滋味。
二樓有人共飲此酒,等喝熱乎了向窗外一看,到處都是攤販,景色宜人。
這樣的好風(fēng)景,大飽眼福,不過卻有意外情況發(fā)生。
是兩輛馬車,似乎是各不相讓,氣氛很僵,周圍的人都沒敢靠近,就偷偷摸摸地觀察著這邊的動(dòng)靜。
“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讓你讓讓避開,是把這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嗎?知不知道我們爺是誰!是你得罪不起的人!”
周邊的人都看習(xí)慣了,這有家世的奴仆活得比其他人都好,仗勢(shì)欺人就是這般來的。
被說的駕車馬夫沒有說什么,他反而去和馬車?yán)锏娜苏f了什么話,就沒有別的表情了,悠閑自在得很,順便還把手上的狗尾巴草叼著,仿佛是當(dāng)叫罵的奴仆為空氣。
“嘿,我跟你說話呢!叫你那能說話的出來,別不當(dāng)回事兒,明明是你們?cè)趽趼?,怎么就不讓讓了?”奴仆還在嚷嚷著嗓子。
就在此時(shí),這最為不起眼的馬車,下來個(gè)人。
他有一雙攝人心魄的眼眸,全身皆是羅衣制成的昭示著身份,所謂先敬羅衣后敬人也是這個(gè)理,他的模樣還生得格外的俊秀,一勾一笑都引人注目。
“有什么本事,是我得罪不起的存在?!?/p>
這話一出來,讓那輛富麗堂皇的馬車男人聽著了,他掀開簾子,罵罵咧咧地說道:“口氣不小啊,你哪位啊,神氣什么啊,我表哥你知道嗎?那可是將軍,我勸你哪涼快哪呆著去!”
“將軍?那人是誰,你可否告知于我?!笔拺阎固袅颂裘迹盟剖遣惶靼字?,又問:“這世間所封的將軍那么多,我可不知道到底是何人?!?/p>
“你以為你能隨隨便便知道我表哥的名字嗎?想多了吧?!蹦腥诉艘豢?,說了后才注意到他的穿著,臉色變了又變,不情不愿地好聲說:“你要知道也行,你又是誰啊?!?/p>
“我怎么沒見過你?!?/p>
蕭懷止笑:“沒見過不是正好嗎?我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見過的?!?/p>
好一個(gè)厚顏無恥的人。
男人不跟他一般見識(shí),就是不知道這人是何許人也,還敢與之較勁,他直接大手一揮,放下簾子道:“我們讓他,今兒個(gè)我心情好,不跟這種人有過節(jié)?!?/p>
這就是個(gè)小插曲,算不上什么大問題。
“慢著。”
“你不給我道歉嗎?”
男人猛的又掀開簾子,被氣笑了,“給你道什么歉啊,我說你這人啊,你不要給我得寸進(jìn)尺好不好!”
蕭懷止隨之消笑,道:“孟德,你去和他們說說我的意思?!?/p>
本來叼著狗尾巴草的人無奈地看著他,然后吐了嘴里的草根,無事一身輕的馬夫身份都不要了,跳下馬車就朝那頭走去。
“喂,你要干什么啊?!蹦腥搜劭粗@人不客氣地?fù)]開他的奴仆,他左看右看道:“你們…要給我?guī)蛉耍銈兂圆涣硕抵?!?/p>
這里到處都是人,難不成,他要當(dāng)街毆拳啊。
孟德直到來到男人跟前,才出言無忌:
“我家公子想請(qǐng)你和他道個(gè)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