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犯了錯,就要從午時跑到戌時。
曲敬悠起來都入了夜,宮門都落了金鎖。
由于長公主發(fā)話不要管她,至今都沒有宮女敢上前來找死。
皇帝還在御書房批著奏折,每次一看奏折就看到義憤填膺之言,被氣得不行,還是幾個太監(jiān)攔著才沒有讓圣上夜上怒踹官員府。
這樣做,通常會有回報;不是上朝揭皇帝的老底,就是他們串通好了一起不上朝。
皇帝忙得沒去管他皇姐做了何事,只是盡可能的去減少奏折的數(shù)量。
曲敬悠一個人拖著跪疼的雙腿回到住處,從朱門到閨房,路程真是比平常還要久遠。
她都懷疑這一跪錯,要跪壞了膝蓋。
每走一步,腿都痛到發(fā)顫。
長公主對她又不好,能表面上聽到一聲母親應了下,也不這么有心見她。
她也是不想見到她的。
除了一張嘴一見面就點做錯了要罰,就再也沒有別的了。
曲敬悠小心著腿躺下,身上的痛覺都來源于跪久了的雙膝。
她痛得不想動,沉嚀著呻吟了幾聲就入了睡。
曲敬悠睡得不安穩(wěn),總感覺有人坐在她的身旁。
她痛得睡不下,欲欲睜開眼睛。
滿帳芙蓉紗讓沒關好的窗戶吹飛,男人背對著她的身影直直的撞進眼里。
哪怕是一個身影,都能讓她知道他是宋溪澤。
那不是…
母親新嫁的探花郎嗎?
怎么來到她這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