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賺的不就是這份錢嗎?跟誰喝不是喝?”
“更何況,江總這么大方,一杯三萬不少了!”
我盯著眼前的酒杯看了片刻,眼眶一陣灼痛,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江遠歸,你現(xiàn)在是在報復我嗎?”
江遠歸扯了扯薄唇,譏誚一笑:“報復?”
“你以為你是誰?你配嗎?”
“三萬不夠?那就六萬,還不行的話你開個價。”
如果是五年前,我一定會端起酒杯狠狠地砸在地上。
再給羞辱我的人一個耳光,告訴他我宋念慈不差這點錢。
可現(xiàn)在,我沒有那樣的骨氣了。
我早已經(jīng)被磨平了所有棱角。
尊嚴對我來說,早已經(jīng)是奢侈品了。
我垂下眼,忍著心底的痛,端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
一連三杯烈酒下肚,胃里傳來一陣難以形容的燒灼感,身上也很快起了一大片紅疹。
“三杯,18萬,江總應該滿意了吧?”
剛說完,一陣反胃的感覺就涌了上來。
我沒敢去看江遠歸的神情,捂著嘴轉(zhuǎn)身從包廂里跑了出去。
狠狠吐了一通后,我請假離開了會所。
胃里的燒灼感和過敏反應一起折磨著我,直到吃下過敏藥后才好轉(zhuǎn)。
回到租住的房子時,已經(jīng)是深夜十二點半了。
我剛掏鑰匙打開門,腰間就搭上了一只灼熱的手。
緊接著,高大的身影摟著我進了出租屋。
我感到心慌,下意識想要大喊,卻被一直大手捂住了嘴。
一片黑暗中,我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江遠歸?”
我猛地抬起手,推開了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