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恩審視著阿茲克的氣場顏色,他從剛才就一直在利用靈視觀察著對方的情感變化,他可以確定阿茲克先生是真的在恢復了記憶后,對物是人非而感到悲傷。
但是,他還是對剛才突如其來的異變感到難掩的后怕,難以相信對方的話,萬一阿茲克先生已經(jīng)失控了呢?
萬一他是在引誘不對,就憑剛才阿茲克先生表露出的實力,他殺死我估計不比碾死一只蟲子費勁
再三思考后,克萊恩還是追上了對方的腳步,一同穿過了大門,看著對方熟練的找到了機關,走進了地下室。
克萊恩提著手杖,剛追上了阿茲克先生,進入了地下室,就看見對方正在緩慢的推開了地下室正中央棺材的蓋子。
他僅是推開了一道縫隙,透過縫隙,阿茲克看到了那具無頭的白骨,表情一下子扭曲,緊閉住了雙眼,發(fā)出了一聲似悲傷似痛苦的哀鳴。
克萊恩可以明顯地感覺到,阿茲克先生現(xiàn)在十分的憤怒,這地下室變得比之前怨靈騎士在的時候還要陰冷!
在來到拉姆德小鎮(zhèn)的短短一個多小時里,他已經(jīng)被阿茲克先生身上發(fā)生的東西震驚了太多回。
阿茲克緩緩睜開了眼,仍盯著棺材中他孩子的尸體,語氣寒冷似冰:
“我找到了那股讓你命運變得不協(xié)調(diào)的力量,同時他也是褻瀆霍拉柯尸體的兇手?!?/p>
“那,能追溯到那個兇手嗎?”克萊恩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個居住在紅煙筒房屋內(nèi)的兇手不僅在暗中制造巧合,還找到了阿茲克先生曾經(jīng)生活的地方,取走了他血親尸體的頭顱。
他究竟想干什么?有什么是抱著得罪一位堪稱恐怖的非凡者的風險還要實現(xiàn)的?
“隔得時間太久了,如果僅憑著血脈的關系很容易失敗,但這里還有別的可以利用的東西?!卑⑵澘说统恋纳ひ衾锓路鹛N藏著即將爆發(fā)的火山。
“別的東西?”克萊恩好奇的問道。
阿茲克走到了地下室的一個角落中,背對著克萊恩,擋住了他的視線,伸出了右手,直接按在了一塊平平無奇的磚塊上。
地下室的環(huán)境一下子陰冷森然到極點,祂的右手掌面瞬間被腐蝕,滲出的血液轉(zhuǎn)化成了一灘灘紫黑色的污泥,整個手臂也因受到傷害,自發(fā)的覆蓋上了墨綠色、布滿了神秘花紋的蛇鱗。
阿茲克的表情變得極為冷漠,整個人的氣場也變得身份陰沉、威嚴,似乎在逐漸向著另一個人格滑落。
那塊平平無奇的墻磚似乎是吸收了足夠的血液,像是被橡皮擦抹除一般,飛快淡去了痕跡,只剩下了正在不斷蒸發(fā)的污泥和一本藏在墻中的筆記。
阿茲克用完好的左手取出了墻中的筆記,右手表面則浮起了一層虛幻的幽蘭火焰,迅速平復了他的傷口。
他拿著那本筆記走至棺材前,調(diào)動了棺材內(nèi)他孩子尸體中殘留的靈性。
哇!哇!哇!克萊恩突然聽見了嬰兒的哭聲,感覺四面八方都充斥著難以描述的視線。
他猛地轉(zhuǎn)身,拔除了左輪,在原地舉槍環(huán)視著四周,發(fā)現(xiàn)阿茲克仍極為平靜的站在棺材前,但四周的空間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上下左右的概念,到處都充斥著難以理解的抽象符號,七道靈光封鎖了天空,此時的地下室猶如值夜者資料中描述的靈界!
忽地,克萊恩看見周圍冒出了一團團迷霧,似乎有無數(shù)巨大的、仗著火焰般眼睛的兇獸藏匿其中。
阿茲克此時高舉起了筆記,那本筆記自動翻開,書頁上騰起了金色的火焰,數(shù)條泛著幽綠的信息流聚集而來,附在書頁上,凝成了一段段有精靈語書寫而成的文字。
阿茲克見狀合起了筆記,周圍的一切異狀瞬間消失不見,地下室恢復成了他和克萊恩剛進來時的樣子。
他看了看筆記中多出的文字,不由地付出了一聲悠長的嘆息,便將筆記遞給了克萊恩。
“因為涉及0級封印物,這上面只記載了一些模糊的線索,我無法得到準確的結論,只能靠著一些直覺進行猜測?!?/p>
“呵,這本筆記和占卜家存在一定的關系,或許可以幫到你,不過一定要小心,不能隨意念出上面的內(nèi)容?!卑⑵澘诉呣D(zhuǎn)身合攏棺材蓋子,邊低聲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