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你之前不是給了我一只戒指么?!庇翳I摸了摸鼻子,后知后覺地有點不好意思,連忙解釋:“我尋思著,那戒指是合金的,還那么大一顆,平時也帶不出門,所以就去商場買了一對金的…”
郁鐸的聲音弱了下來,因為他被江弛予側身抱住了。
江弛予摟緊了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小腹上,一句話都沒有說。伴隨著江弛予的沉默,客廳里突然安靜了下來,郁鐸這才聽見自己的心跳得飛快。
郁鐸再怎么不開竅,也不是傻子,他知道送戒指意味著什么,并不是一時興起。
江弛予分明什么都沒說,但又像是有千言萬語,融進了他的懷抱。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面,郁鐸沒有煞風景地打破這份靜謐,兩人一坐一躺,就這么地毯上擁抱了好一會兒。
沙發(fā)上的茶漬未干,郁鐸的手掌揉著江弛予的頭發(fā),隨口問道:“最近你們公司的形式很嚴峻?”
江弛予是個穩(wěn)重的性格,如果不是這樣,他怎么會如此警惕,僅僅是家里有一點風吹草動,就做出這么大的反應。
江弛予沒有抬頭,回憶了一番最近的境遇,說:“前有狼后有虎?!?/p>
“不要擔心,h市那邊我已經都打點好了?!庇翳I的手指毫無意識地繞過他的耳朵:“只要你需要,隨時可以到位?!?/p>
江弛予悶悶地笑了一聲,不到最后一步,他不會把郁鐸拉入戰(zhàn)場。
“退一萬步來說。”郁鐸拍了拍江弛予的肩,笑著對他說:“我們家不差瑰湖這份工作,就算天塌了,哥也能給你補上。”
“好啊?!苯谟枘槻患t心不跳,心安理得地當起了小白臉,言語間甚至隱隱還有些期待:“到時候我回來吃飯軟,你可得養(yǎng)著我?!?/p>
“快起來,重死我了?!苯谟柽@話說得太理直氣壯,郁鐸笑了起來,手掌不輕不重地在他的背上摑了一下。
“哥,答應我件事?!苯谟桧槒牡刈鹕恚瑓s沒有馬上拉開距離,他湊到郁鐸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說:“等我回去之后,我想…”
江弛予的聲音很輕,后面的幾個字伴隨著他的氣息,一個字不漏地,全部落盡郁鐸的耳朵里。
聽完江弛予的話,郁鐸表面上依舊鎮(zhèn)定,只是耳廓“騰得”就紅了,特別是聽到那個稱呼之后,整個人的表情都變得不大對勁兒。
“什么亂七八糟的,這不符合我國國情?!庇翳I略顯局促地揮開江弛予:“這事兒辦不成。”
江弛予今天可沒那么好搪塞,步步緊逼:“你戒指都給我買了,還差一個名分?”
“再說再說?!庇翳I難以招架,起身就要走,但又被江弛予拽住手腕,拉回了地毯上。
“好不好,答應我?”江弛予不依不饒地纏了上來。
“得寸進尺是吧江弛予。”郁鐸的后背抵上了沙發(fā)。
后面的話,全部消融進了極致溫柔的親吻里,滿地雞零狗碎的小玩意兒被掃開,泛紅的手肘不小心撞到了一旁可憐巴巴的行李箱,被人拉了回來,放在嘴邊輕輕地親了一口。
衣物摩擦的沙沙聲中,有人低聲又逼問了一句什么。
另一個人的尾音打著顫兒,在短暫的沉默過后,終于松了口。
“好?!?/p>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