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鐸和小胖哥道了謝之后,李大能
h市近年來邁大步伐搞建設(shè),違法討薪這種事一天不知要上演幾次,開發(fā)區(qū)派出所的民警同志早就習(xí)以為常。
郁鐸和趙總都被逮進(jìn)了局子里,民警們從中調(diào)停了一番,就打算讓他們各自散了。
江弛予一得到消息,就趕來局子撈人。他進(jìn)門的時候,這兩撥人當(dāng)著民警的面,還在劍拔弩張地對峙,特別是郁鐸,簡直可以說是毫無退讓的意思。
折騰了一整天,趙總心力交瘁,松口可以當(dāng)場付一部分工程款。郁鐸一聽趙總的報出的數(shù),十分不滿意,對此嗤之以鼻:“打發(fā)叫花子呢。”
工人們也對這個的數(shù)額不滿,擼起袖子沖上前要求這個姓趙的給個說法,民警緊急出來維持秩序,場面再次陷入混亂。
警察是附近的居民報警叫來的,就算是開發(fā)商惡意拖欠工程款缺德在先,郁鐸帶人圍堵項(xiàng)目部,依舊是擾亂治安的違法行為,若真要深究起來,少不了是要拘留幾天。
江弛予連忙上前去按下郁鐸,讓自己這邊的人先消停下來,有什么事明天去主管部門再說,現(xiàn)在先好好配合民警走程序。
江弛予出面之后,情況才有所緩和,郁鐸在派出所里熬到大半夜,直到晚上十二點(diǎn),兩人才從所里出來。
“出了這么大的事,怎么沒人通知我?”送走工人之后,二人回到車上,江弛予臉色陰沉,開始秋后算賬。
“弟弟,這事兒搞不好要拘留,會留案底的?!庇翳I做事不是憑著一時沖動,他清楚地知道這事的后果,他在趙總面前的氣焰雖然囂張,但一直牢牢把握著分寸。
現(xiàn)在他們處于劣勢,迫于形勢,只能采取這樣的極端手段,能要回一點(diǎn)錢是一點(diǎn)。對方若是破產(chǎn)清算,按照清償順序賠償,他這樣的小債權(quán)人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不說,到時候可能一毛錢也別想要回來。
“你也知道要拘留呢?”江弛予見郁鐸明知故犯,簡直氣不打一處來:“簡直是胡作非為,為老不尊?!?/p>
郁鐸見江弛予真的生氣了,收起吊兒郎當(dāng)?shù)牧髅ツ?,開始順著毛摸:“我就是做做樣子,又不會真的和他們動手,哎,我心里有數(shù),別生氣了?”
通常郁鐸使出這招的時候,江弛予都會無計可施,得過且過。但今天他依舊目不斜視地專心開車,沒有搭理郁鐸,看上去余怒未消。
“今天沒逼他們吐出錢來,以后就難辦了?!庇翳I深深嘆了口氣,滿臉愁容地看向窗外:“虧得我在那姓趙的辦公室里耗了大半天,你都不知道,站得太久,腿又開始疼了…”
到了這一步,江弛予總算繃不下去了,他語氣僵硬地說道:“明天我去聯(lián)系律師,你帶人去勞動局走一趟。”
“這事發(fā)律師函是沒用了,直接起訴吧。”聽江弛予這么說,郁鐸知道這人算是哄好了,當(dāng)他再次看向江弛予,臉上已不見剛才那矯揉造作的哀愁。
“嗯,這事交給我去辦?!苯谟璧哪抗庀蛳聮吡艘谎?,問:“你的腿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不行的話我今晚幫你揉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