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些選擇有錯嗎?不是生態(tài)化反嗎?不是資本風口嗎?不是大不能倒嗎?
怎么就一步踩雷,步步踩雷?
那是自己沒努力?起早貪黑的,還能怎么努力?。坑崤d深深的嘆了口氣,記起夢境里賣眉筆的詰問,哪里貴了,有些時候找找自己的原因,這么多年工資漲沒漲,有沒有認真工作?
自己都成先天帕魯圣體了,還怎么認真工作?!“師兄,咋了???怎么老嘆氣???”另一邊的倒霉鬼鐘志凌探出頭,問了句。
“沒事,做了個噩夢,夢見一大筆錢沒了?!庇崤d搖搖頭,開始翻找手機通訊錄,打算詢問遠在美國的學長情況。
“夢嘛,洗把臉好了?!钡姑构礴娭玖璋参康馈?/p>
俞興一邊撥號碼,一邊郁悶的說道:“噩夢太真了,真的像真的,哎,你想想那種心情?!?/p>
電話沒人接聽,旁邊也沒了聲音。
片刻之后,倒霉鬼鐘志凌的聲音才幽幽傳來:“我要是沒了一大筆錢,我得從樓上跳下去?!?/p>
俞興剛要繼續(xù)撥打的手忽然停住,哦,是人走了啊……
怪不得后來沒聯(lián)系過……是確實聯(lián)系不上了……
他沒有接這話,默默打了三遍電話,都是無人接聽,反而是先前沒有接到電話的母親楚奇英再次打了進來。
俞興深吸一口氣,恍惚中似乎又聽到夢境里母親耿耿于懷的嘮叨,當初再怎么困難都應該堅持讀完研究生,再怎么樣都應該當個醫(yī)生……
“媽……”俞興心情復雜的按通了電話,夢境太過真實,母親的深以為憾仿佛還在耳邊。
楚奇英只是慣例給兒子打一通電話,沒什么別的事,但一聽他的語氣就覺得不太對,敏銳的問了句:“怎么了?出啥事了?”
俞興沉默兩秒,調(diào)整情緒,嘆道:“沒事,我培養(yǎng)皿的細胞壞了,又得重新來了。”
“那重新來唄,不能重新做啊?”楚奇英說道。
“嗯,重新來?!庇崤d心情振奮了一些。
楚奇英感覺兒子情緒不高,笑著說了些家里的事。
當俞興聽到母親提起正在找房子的小姨,忍不住打斷道:“媽,小姨也不用非住在附近吧,她那脾氣……”
“伱小姨就那樣,住附近大家多少能幫襯?!背嬗⒉灰詾槿坏恼f道。
俞興不說話了,這個學長搞的私募理財是從去年開始,也確實有賺,正是這樣,今年大家投的錢更多了。
不僅如此,學長那邊留著電話,還私底下逐一聯(lián)系的勸說融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