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興喃喃自語,呼喚擅畫生態(tài)大餅的一個真身,覺著要是這位前老板,恐怕能侃侃而談,恐怕能組織上萬對的情侶專場,能面不改色的畫出圓潤的大餅。他又想起之前電話里聽到的學(xué)長嘲諷,還得練。
俞興坐在實驗室里默默思量,法無禁止即可為,如果是以商業(yè)服務(wù)或者禮物套餐的形式,或許能依賴于普通的商業(yè)合同法或者相關(guān)法規(guī),最起碼可以保證一段時間運營的合規(guī)性。
如果能運轉(zhuǎn)起來,也不是三個月里一定要找到那么多客戶,金融風(fēng)暴暴雷,只要手上有一部分錢就可以緩解局面,而不是像曾經(jīng)那樣束手無策。
手上有50萬,便像久旱逢甘霖。
手上有100萬,便像久旱逢甘霖和洞房花燭夜。
手上有150萬,便像久旱逢甘霖、洞房花燭夜、洞房花燭夜和洞房花燭夜。
俞興不奢望能一下解決問題,只要這個階段能緩解,能讓親戚們有個盼頭,頂多再堅持幾年,終究是能一次性解決的。
只是,他畢竟沒創(chuàng)過業(yè),即便在公司里有過帶人的經(jīng)驗,但終究是兩種不同的方式。
俞興抽出筆記本,提筆草擬創(chuàng)業(yè)項目的思路,琢磨著有沒有能起到助力的潛在資源,創(chuàng)業(yè)搞錢的話,單憑自己還不行……
實驗室很安靜,水筆在紙面上沙沙地滑過,留下一行行思考。
但這種安靜很快被去而復(fù)返的鐘志凌打破了。
他舉著兩份合同沖進(jìn)實驗室,嚷道:“俞興,俞興!分手了,我們分手了!”
俞興被打斷思路,放下筆,仔細(xì)打量師弟,哦不,仔細(xì)打量潛在的人力資源,關(guān)心的問道:“怎么回事?你不是給她態(tài)度了嗎?”
“她說,她說我無緣無故的拿著什么狗屁合同就提供保證,說我腦子有問題!”鐘志凌激動的說道,“她說我不靠譜!和我提分手了!”
俞興奇怪的說道:“怎么會不靠譜呢?白紙黑字,一式三份,大家都簽字了啊?!?/p>
鐘志凌憤怒的看了眼師兄:“不,不是這個!是你這個壓根不能證明,不能證明……”
他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話。
俞興幫忙措辭:“現(xiàn)在的這個東西不能證明你們能順利走下去是嗎?也不能解決她回不回老家的現(xiàn)實問題是嗎?”
“對!是的!!”鐘志凌肯定道。
俞興點了點頭,確實,有道理。
鐘志凌看著師兄,無力的尋求幫助:“怎么辦?師兄,怎么解決?”
“不用解決啊。”俞興沉吟道,“你們不是分手了嗎?問題都不存在了?!?/p>
鐘志凌:“……”
他眼淚都快出來了。
本來是興沖沖的去和女朋友分享自己的信心和態(tài)度,但反而激發(fā)出更大的爭吵,最后又扯到異地戀的問題,隨即便是分手。
本來可以不這樣的啊……可以冷靜冷靜再溝通的啊……
他痛苦的說道:“我不想分手?。。 ?/p>
“我覺得吧,她可能也是一時氣話,明天你們再見面聊聊?!庇崤d如此安慰,又話鋒一轉(zhuǎn),“但主要的問題既不在于簽的這份合同,也不在于你們這一會的吵架,是在于你們之間的工作、上學(xué)、異地,這些才是問題?!?/p>
鐘志凌想著與初戀的爭吵、分手、未來,眼淚真的流出來了。
他坐在座位上默默流淚,心中無比的憂愁、痛苦、難過。
“哎?!庇崤d見狀,嘆了口氣,“師弟啊,這個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