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鄭子衿眼眶頃刻蓄滿淚光: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他倏然吻住她哭腔,唇齒間盡是安撫的溫柔。
待她情緒稍穩(wěn),他抵著她額角低語:
“正因珍重,才不敢輕易逾矩。”
“我想讓每一刻相擁都足夠鄭重,等我們戴上婚戒那日,好不好?”
鄭子衿指尖纏上他袖扣,終是點頭:
“好?!?/p>
關門前,周硯禮凝視她身影消失在走廊。
他回房躺下,卻聽窗外雷聲漸密。
原來他比誰都清楚,所謂“鄭重”,不過是怕此刻心動失控,會提前燃盡余生所有的耐心。
可想著想著,他突然想起了和蘇南衣的第一次。
那晚他醉醺醺撞進她的公寓,錯把蘇南衣床頭的茉莉香認成鄭子衿身上的玫瑰味。
次日清晨,陽光斜斜照進臥室,蘇南衣輕手輕腳撿起散落在地的絲綢睡裙,指尖撫過他后背被領帶勒出的紅痕,轉(zhuǎn)身去廚房煮他最愛的皮蛋瘦肉粥,蒸騰的熱氣模糊了她泛紅的眼眶。
往后的每個深夜,都是蘇南衣引導著他沉淪。
她像教導孩童般,耐心地將他顫抖的手按在最敏感的部位,在他慌亂時,用吻撫平他緊鎖的眉。
她的肌膚滾燙似火,卻在他緊繃時,將呻吟咽進喉嚨,只是更用力地抱緊他。
周硯禮站在落地窗前,望著樓下川流不息的車輛,突然感覺喉頭發(fā)緊。
直到西裝褲傳來的緊繃感讓他回過神,這才驚覺,他已經(jīng)快半個月沒見過蘇南衣了。
自從讓她替鄭子衿頂罪后,她就再沒聯(lián)系過他。
她大概想他想瘋了,又不敢打擾他和子衿。
她一直如此知進退。
想到這里,他決定明天帶些禮物去公司看看蘇南衣。
“她肯定每天都在等我的消息吧。”
他想著,右手摩挲著左手無名指上的那枚的鉑金戒指,決定明天去挑條鉆石項鏈給她。
畢竟,他說過會給她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