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衿臉色難看,卻不好發(fā)作,只能攬住周硯禮的肩:“硯禮,我們?nèi)ゾ淳瓢??!?/p>
周硯禮皺眉:“你喝不了酒?!?/p>
“不是有南衣姐在嗎?讓她代喝就好了?!?/p>
周硯禮的視線在蘇南衣和酒杯之間短暫停留,最終只是冷淡地移開。
“跟上。”
這兩個字像刀鋒劃過。
蘇南衣端起酒杯,指尖冰涼。
這些年圈子里誰不知道她酒精過敏?
誰不知道這些年,只要是有周硯禮在的地方,就沒人敢讓她碰一滴酒?
可現(xiàn)在,她只能看著鄭子衿笑盈盈地遞來一杯又一杯。
而周硯禮就站在一旁,目光平靜地看著她接過一杯又一杯。
“南衣姐,這杯是王總敬的,你可不能推辭哦。”
“李董事這杯是特意給你的?!?/p>
“張叔叔說,不喝就是看不起他?!?/p>
酒液入喉,灼燒感從食管一路蔓延到胃里,像吞下了一把碎玻璃。
蘇南衣的視線開始模糊,耳邊嗡嗡作響,卻仍能清晰地聽到鄭子衿甜膩的笑聲和周硯禮偶爾的應(yīng)和。
胃里翻江倒海,她再也忍不住沖進(jìn)洗手間吐得昏天黑地。
“嘔——”
洗手間的鏡子映出她慘白的臉,唇角還掛著一絲沒擦凈的血沫。
冷水拍在臉上,卻壓不住體內(nèi)翻涌的熱毒。
手機震動,鄭子衿的語音消息外放:
“南衣姐,你去哪兒了?陳叔叔他們等著呢……”
蘇南衣吞下兩??惯^敏藥,藥片刮過腫脹的喉嚨,疼得她指尖發(fā)顫。
回到宴席時,鄭子衿正嬌嗔地靠在周硯禮肩上:“硯禮,我腳好酸……”
周硯禮低頭看她,手指輕輕撥開她額前的碎發(fā):
“累了就去車上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