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忍不住狐疑的開口:“四年前,這個時間……”
話到嘴邊又頓住,掃了莫以珩一眼,然后迅速低頭做記錄。
莫以珩沉聲道:“想說什么就說?!?/p>
“四年前,嘉寧也在考察的時候失蹤了,有沒有可能……”
莫以珩冷聲否認:“沒有這種可能!”
我還沉浸在他相信我的美好幻想中,他接下來的一番話,直接把我從美夢拉回現實。
“當年她丟下隊友帶著隊里的資料潛逃,現在說不定在哪兒過著舒服的日子,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更何況她那么貪生怕死的人怎么可能會死的這么慘烈?!?/p>
“四年過去了,哪怕已經開始了新的生活,你也還在怨恨嘉寧嗎?”
我哥痛心疾首的詛咒我不得好死,仿佛這樣才能減輕我的罪孽和帶給所有人的重創(chuàng)。
四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也在眾人對我的責怪中接受了現實。
“當年的事情的確是嘉寧罪孽深重,好在資料保了下來,你親自申請將所有研究成果上有關她的署名全部除掉,都過去這么久了,也該放下了?!?/p>
我哥的話如同晴天霹靂,在我耳邊炸響。
莫以珩憑什么自作主張?zhí)嫖易鰶Q定?
他明明知道我?guī)缀醢汛蟛糠謺r間都奉獻給了我熱愛的科考事業(yè)。
“在得知她數典忘祖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放下了,只不過在為清清不值,她竟然為了叛逃,弄傷了最信任她的清清?!?/p>
“要不是因為她,清清頭胎懷的不會這么辛苦……”
莫以珩所有的冷漠都化成了對我的憤怒,我哥見狀,也不再為我辯解。
我在所有人眼里就是個打傷隊友,背負著一身罪孽跑掉的,不能稱之為人的見不得光的臭蟲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