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配!
他也還算識趣,知道他不高興,躲著都沒敢上朝??烧l又能想到,這兩人居然又在昆侖山見著了,彼此還糾葛不清。
什么女侍,承安帝的注意力完全沒放在這上面。
他更在意的是這么多日子,上官朝夕和杜晚楓之間發(fā)生了些什么,為什么上官朝夕在提到這人時會露出又惱又愛的小女兒般的情緒?
“杜愛卿,你可知你一回敬天府朕便讓人將你宣來所為何事?”“可是朝夕將軍向圣人告了臣的狀了?”
“噢,這么說你這些日子的確是跟夫倉的朝夕郡主在一起了?”一聽承安帝這酸溜溜的語氣,杜晚楓便知道這位年輕的君王打翻了醋壇子。
而這腔醋意,還有可能是上官朝夕刻意挑起來的。
杜晚楓凜然一跪,“圣人,臣要上奏,夫倉朝夕將軍對我大閩意圖不軌,懇請你將她驅(qū)逐回國,并且永遠(yuǎn)不許她再踏足我大閩境內(nèi)!”前一刻還只顧著吃醋的承安帝,驟然僵在當(dāng)場。
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大膽杜晚楓,你可知道你剛才在指控些什么?”“圣人駕前,臣自然不敢胡言亂語?!倍磐項饔质且话?,“圣人是我大閩王朝的君,臣是大閩朝的臣,雖然君臣有別,為江山社稷之心都是相同。而那朝夕將軍美則美矣,終歸是別國肱骨之臣?!薄澳氵@些話若是以前說說朕還信你,如今夫倉和我大閩睦鄰友好,你鼓吹這些言論,只會讓朕懷疑你在破壞兩國邦交。”杜晚楓心中苦笑。
男人啊,剛愎自負(fù)起來,總會讓自己變得很愚蠢并且愚妄。
但對面那位是君,內(nèi)心里再有不滿,也只能耐著心去勸諫。
“臣等這次昆侖山之行發(fā)現(xiàn)了一些重要的事情,與張大人一合計,認(rèn)為此事應(yīng)當(dāng)早點稟明圣人等候定奪。”像是心有靈犀一般,杜晚楓話剛落,殿外便小快步進(jìn)來一位公公。
“圣人,翰林院張學(xué)士求見。”
來得正好。
張明凈要再不來,他一個人說再多這小皇帝只怕也聽不進(jìn)去。
因為他滿心里都在以為他要和他爭奪朝夕郡主呢。
承安帝一皺眉,想著張明凈怎么這個時候也過來了?
不過是他讓他代表朝廷前往昆侖山的,如今事情辦妥了,回來復(fù)命也應(yīng)當(dāng)。
“讓他進(jìn)來吧。”
沒過一會兒,張明凈也走入了殿內(nèi)。
看到杜晚楓跪在地上,心里有些狐疑。
面上卻沒怎么顯,行了個禮,承安帝便讓他起來了。
“你也平身吧。”承安帝有點沒好氣地對杜晚楓說。
“謝圣人?!倍磐項鞯椭^站起。
“張愛卿,你此行辛苦了?!?/p>